夜深人静,喧嚣的纽约似乎也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德雷克站在阳台上吹着凉风,晚餐时喝下的威士忌令他胃部有些难受,刚刚才从厕所呕吐出来。
玛丽贝思·加斯基尔小姐原本还想麻烦他看看书稿并给点建议,只能无奈作罢。
没办法,家族的兄弟们几乎都是一些大老粗,而且他们看见这篇小说的原型还会觉得害臊。
这乃是书写一伙1899年西部亡命之徒的故事...
“怎么样,身体好受点了吗?”
忽然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回过神来的德雷克笑了笑:“吐完就舒服多了,不然酒精简直是要烧穿我的肠胃。”
“等下次有机会我送你一瓶自家酒窖酿造的红酒,我保证你会喜欢它的口感的。”
凑上前来倚靠着栏杆的卡修斯递给了他一片嚼烟:
“我姑且期待一下吧!”
不过望着这个从未见过的黄褐色烟片,德雷克的脑海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一些糟糕的事情。
所幸卡修斯及时解释道:“放心,这可是好东西,以前的西部牛仔基本上都离不开它的,嚼在嘴里能够令脑袋清醒不少。”
“噢,是这样吗?”
德雷克壮着胆子放入嘴里嚼了嚼,虽然这味道很是古怪,但确实能够刺激麻痹的神经。
而且时间稍微长点,竟然还会有种慢慢上瘾的感觉,就和他妈的槟榔一样。
很快,自己腹部的恶心感便消退了许多。
“话说在应付意大利贝弗利家族这件事情上,你们安吉洛家族准备得怎么样了?”
卡修斯端着一杯酒,从这里可以欣赏到纽约繁华的夜景。
深呼吸口气的德雷克则说出了实情:“老实说,我派人去意大利调查了里卡尔多的家族,确实比我想象中还要棘手。”
“他们家族在西西里岛的背景很深,不仅买通了政府官员,就连私底下都从事着贩卖军火的勾当。”
“这些黑手党迟早会察觉到里卡尔多的失踪,哪怕他只是一个旁系的家族成员。”
毫无疑问,这将会是一次无法避免的血战。
因此德雷克在出发以前就叮嘱汤米和丹尼尔要尽快壮大家族的力量,尽可能雇佣一些可靠的帮手。
他十分相信亚德里恩的办事效率。
与此同时,卡修斯附和性点了点头:“我在意大利有几个朋友,他们说查尔兹·贝弗利前不久派人去了大不列颠。”
“我猜应该是为了调查里卡尔多的死因,你们必须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
“出于合作伙伴的身份考虑,假如我是你的话,宁肯跑去意大利先下手为强,也不会待在伦敦坐以待毙。”
德雷克又何尝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呢?
只是这样做所要背负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西西里岛不同于伦敦,安吉洛家族到时候得面对数不清的敌人,就连警察也不例外。
思索之余,旁边准备回屋休息的卡修斯竟冷不丁补充道:“对了,要是你需要帮助的话,我不介意派人去伦敦凑凑数。”
“啊?”
德雷克对此有些出乎预料,“为什么?”
正常情况下,参合进这种帮派纷争对于他们来说貌似没有半点的好处才对。
仰首喝完杯中最后的一点酒,卡修斯说出了内心想法:“你们家族制造出来的武器或许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格局。”
“与其看着一个可靠的盟友走向覆灭,我不介意在危难关头卖个人情。”
“至于达奇这家伙嘛...我想他会理解的!”
说罢,卡修斯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剩下德雷克一个人站在阳台吹风。
事已至此,他应该是能够睡个好觉了。
剩下的几天时间,亚瑟和约翰开车领着德雷克在纽约兜风,时不时去酒馆宿醉一晚。
彼此之间的相处很是融洽。
然而当谈及和卡修斯的谈话内容时,他们并没有太惊讶的迹象。
“你说这个啊?”
亚瑟·摩根嘴里咬着香烟,开车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其实我们老早就想对查尔兹·贝弗利下手了。”
“不然你以为我和约翰当初去欧洲只是为了旅游?”
德雷克听得是一头雾水。
坐在后座的约翰·马斯顿解释道:“意大利的黑手党在两年以前曾谋杀了我们手底下的兄弟,你应该知道他们家族是做什么的吧?”
稍微顿了顿的德雷克:“我记得是走私军火和贩卖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