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时卡修斯和达奇都有意向往欧洲发展,因为在战争时期贩卖军火是很吃香的一桩生意。”
约翰用一口纯正的老烟嗓继续说道:“尤其是我们顶着美国人的身份,两头都可以通吃,所以就连军队都和我们有合作来往。”
“但偏偏有些不怕死的混蛋,他们不愿看我们在其中分一杯羹,干脆就下黑手了。”
“事后调查正是查尔兹这个混球做得!”
大概明白事情来龙去脉的德雷克发出困惑。
既然是这样的话,依照他们两大家族的实力完全不用忌惮黑手党,为什么不在两年以前就复仇呢?
此时正在停车等红绿灯的亚瑟吐出一团烟气:“1917年4月,美国参战,欧洲的局面就不利于我们这种中间商了。”
“况且我们两大家族在美国的影响力不小,当时达奇更是竞选了路易斯安纳州的州长一职。”
“尽管后面没干多久他就辞职了,纯粹就是过了下瘾,跟女人一样腻了就甩开。”
听罢,德雷克终于明白当晚为什么卡修斯会说达奇·范德林德会理解这个做法的。
时隔战争结束一年,碰巧有个利益相关的合作伙伴与敌人有仇。
不妨干脆送个顺水人情,并且了结一下当年的恩怨,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等到旅程结束的时候,站在甲板上的德雷克望着码头的两个家族老大。
达奇·范德林德与卡修斯亲自来给自己践行,至少面子上是十分照顾的。
“呃...实际上我还以为他会多派几个人跟我回伦敦,怎么到头来就你们几个?”
德雷克言语中透露出来一丝失望。
这五位都是老朋友了,除了亚瑟和约翰以外,还有之前认识的亚伦、查尔斯。
当然,碎嘴的西恩也在其中,他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反观亚瑟在听完以后则是耸了耸肩膀表示:“只是去杀几十个意大利黑手党的狗崽子们,我们几个绰绰有余了。”
“而且永远不要小瞧西部牛仔的枪法,哪怕我们岁数上来了,子弹可不会眼瞎。”
哑口无言的德雷克:“......”
这乃是事实,虽然像亚瑟·摩根以及约翰·马斯顿这两个男人都快要有五十岁左右了。
但他们的枪法就连自己这个二十多岁的老兵都为之胆寒。
总觉得就算间隔上百米,人家依旧能精准命中自己的脑门,丝毫不夸张。
唉,只能说从十九世纪末期走出来的法外狂徒,身上确实带着一点夕阳神枪手的余辉吧?
随后乘船前往伦敦的途中,几个男人闲着没事就吹吹牛逼,或者在甲板上比试射击枪法。
德雷克能侥幸赢下查尔斯和西恩,可其余三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变态准度。
差点忘记说了,这艘野火号是注册在卡修斯家族名下的,船上的客人就他们几个。
“见鬼,你们真该去参加奥运会的射击比赛,肯定能够拿金牌的。”
德雷克一边往弹匣中装填子弹,嘴上不忘调侃几句,这是真心话。
旁边叼着香烟的亚瑟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在十几年以前可是圣丹尼斯的射击冠军,约翰,你还记得这回事吗?”
只见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约翰发出不屑的咂舌声:
“少他妈得意忘形了,要不是我当时闹肚子,你能赢?”
此话一出,顿时激发胜负欲的亚瑟甩给了他一柄手枪,“翻脸不认账的家伙,有种再来赌一局?”
夹在中间的德雷克属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幸还是亚伦站出来缓和气氛,他声称这两个家伙拿这件事都快要说二十年了,根本不会腻一样。
“唉,反正以前混迹西部的日子确实很难过活就是了。”
亚伦递给了德雷克一根香蕉,感叹道:“我们可是在警察与平克顿眼皮子底下熬过来的。”
“就连达奇都时常说,要是当年没有碰见野火帮,范德林德帮可能就此走向灭亡了。”
海浪冲刷着船体发生颠簸。
德雷克对于他们曾经的故事只是有所耳闻,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恍惚间,暖阳透过云层照射在脸颊上,他咀嚼着香蕉:“黑手党可不比警察差劲,你们得当心一点。”
“否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也不太好和你们家族老大交代。”
咧嘴一笑的亚伦倚靠着栏杆,凝视翻着白鳞的海面:“放心,我们这次出来不单单是帮你们安吉洛家族。”
“主要也是为了替之前死在他们手底下的兄弟们复仇,无非时间早晚的事情。”
“仔细想想,我们这些年光顾着安逸享乐了,这回也算是重操旧业吧?”
不过哪怕是这样,他们这些尖刀依旧无比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