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叔的手这两年伸得很长各州都有他的人燕帝在得知消息来源后更是不悦之极只能强压下来。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对慧妃有所偏爱无法弥补在万妃身上的他皆放在了慧妃身上这事一出燕帝也觉得可笑,但与王叔悬刀在颈相比,这就不显得重要了。
燕帝很快下令着随身的刑部郎中带人前去彻查,秉公处理。
刑部郎中乃燕帝心腹,手段果决他得了燕帝的释意不出三天就把蔡备的事查了个底朝天,州府衙门张榜告示的下午与蔡备有关的那些犯了人命的亲戚就在菜市被处斩刑蔡备也被关押在了水牢等着彻查。
燕帝在百姓的欢呼跪拜的万岁声中进了南河州。
此时南河州处于闷热的夏天德王老实跟着御驾赶了两天路两天皆没入车驾一路带着世子骑马赶路。
世子不习惯南边的天气,这天赶了一天下来身子极为不适小脸潮红,找来大夫一探说是累伤了。
德王当晚就把世子扔到了燕帝的寝房皆没回过神来的两堂兄弟大眼瞪小眼,末了,燕帝清了清喉咙,世子蠕了蠕嘴,为他父王辩白:“父王说您房里有冰,凉快。”
说得似是少发了他们的冰敬一般,但世子是小孩儿,燕帝笑笑:“也好,朕这边细致人多,你就随安心随朕养几天身子,不用多想。”
德王身边是有德王妃的人的,让小堂弟不用多想的燕帝话一止,就顿了。
小堂弟看了堂兄一眼,潮红的病脸这时更红了。
堂兄有时候还是不错的,但他父王就……
他父王一看他病了,大夫一走,拍着大腿大喜道:“时机正好啊,正好把你放过去学着点。”
周承对他这个皇帝大哥历来不亲近,甚至因他对他这个皇兄缺少敬畏被他的两个先生说教过,更是让他对他个皇帝堂兄有所不喜,因此被他父王强扔过来他也是有所不快的。但他也知道这是他父王在无法无天,父王的不对就是他的不对,他对皇帝倒生出了甚多歉意出来,当时对着皇帝就是一个跪拜:“是周承失礼,还请皇兄勿怪。”
德王从来就没个王爷的样子,德王妃更是我行我素非我族类,这样一对夫妻,却生养出了一个谦恭有礼的世子来,让人叹为观止,也让燕帝很难对这个神似他周氏宗室子弟的堂弟生出太大的恶感来。
“快起,你啊,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挺重。
燕帝话没说完,摇头失笑不已。
姓了周,有几个心思不重的?周承就是那两个人的儿子也没免了这个俗啊,也不过是凡人而已。
燕帝对周承更是随和了起来,当晚还和周承说了阵话,等他在小床上睡着了还把自己的内侍吩咐了过去,悉心照顾。
周承第二天知道他父王离了队伍后扁了扁跟,顾不上伤心多想,他就随皇帝在万民的恭迎声中入了南河州。
德王则快马加鞭,带着铁卫赶去了高山叠叠、人烟稀少的南蜀,那里有不少晏地过去的人在等着他汇报进程。如若进展顺利,他需要在尽短的时日内回到皇帝的身边,握着所得的筹码跟他这个大侄子谈判,对南蜀下一步的开拓才能进行下去。
晏地现在已调集千匹驴马、骆驼,等着入蜀开征,他们一旦进入,避不开皇帝的耳目。
此时,干燥炎热的燕都德王府里,宋小五清晨起来,打开了半夜送到案桌上的信。
德王爷在信中他去蜀地了,世子正好被他塞到了皇帝手里,信中他不乏用得意的口吻说他大侄子的皇帝架子还是不错的,可以学学。
宋小五略过他那些话,扫到末尾把信放到一边,看起来了随着德王爷一道过来的清明写的探报。
皇帝还是很不高兴。
但他对德王府不高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宋小五略略沉思了一下,就把皇帝的不快又放到了一边,还是不打算管。
这厢闻杏端了早膳进来,见王妃一身沉静执笔站于书桌前,她悄步端着盘子放到了膳桌上,走过来施了一记礼,垂着头静候了片刻,余光见到王妃握笔在纸上挥写,等她停笔方道:“启禀王妃,卯时末了。”
顿了顿,她又道:“闵师爷、蔡师爷、方师爷皆已在议堂入座。”
宋小五停下笔,“他们用过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