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能够这样?”苕华指着离开的警官看向左归鸿。
左归鸿皱眉道:“警官似乎说得有理,我看我们还是赔了他走吧,我这里还有些钱,大家凑一凑,总之是正事要紧。”
“不行!”宋苕华气红了脸,激动地说道:“今天的审计工作我不做了,我就是不服他这口气,今天就不赔他,看他能怎样。”说完气呼呼地回到车里坐定,胸膛起伏直喘粗气。
外面,陈谥秋和左归鸿跟傅星悍商量了几次,傅星悍坐在那里直摇头,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样子。由于只有半幅公路在通行,前后的车子被堵得比蜗牛还慢,一些性子急的人步行而来,本来是想劝导,但看到那人之后,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不着急了,站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热闹。
傅星悍越发得意,躺了一会儿,就坐了起来,最后干脆将自己上半身用绳子绑在车头,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四周的人都哄笑起来,他越发得意,就像一个小丑。
宋苕华只气得眼冒金星。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日头开始偏西。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三点,就算现在走,到了三环高科也没有办法做事,两天的时间,想不到就用去了一天半。认真算来,其实今天已经完全浪费了,也就是花了两天时间急急忙忙赶路,结果他们却莫名其妙连三环高科的影子都还没看到。
离出报告只剩下明天和后天,但都是周末,三环高科的人愿不愿意配合加班,还是未知数。苕华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坐在那里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我去买点吃的来。”陈谥秋打开车门说道。
苕华木然地点点头没说话,她虽然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但现在好像被气饱了,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一会儿,陈谥秋买了些小吃回来,悄悄地对她说道:“苕华,我去问了,那个傅星悍说得好像都是真的,他确实在给一家酒店送鸭子,那家鸭子店由于今天没有老鸭子,所以老板娘很生气,扬言要狠狠罚傅星悍的款。而前几天另有人收了别人两万才放对方走人,也是真的。”
“呵呵,他们还成了敲诈专业户了,”苕华恨恨地说道:“但我今天绝不惯着他,不管他想做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
就在这时,毕开坐到了车里。宋苕华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话。”毕开拉上门,“我说的你又不听,我说什么?”宋苕华叹了口气,“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这些事情不像是有人在设计。”
“如果只是一两件事情凑巧,我们可以认为是意外,但如果所有凑巧的事都集中在一起,那就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了。”
“我还是不同意你的观点。”宋苕华叹了口气。
“你不是不同意我的观点,”毕开也叹了口气,“你只是不愿去相信那些事是左归鸿干出来的,你对他有好感。”
“我对他有好感?”宋苕华就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的笑话,“我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这么多年来,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就是因为了解你,”毕开道:“我才说你对他产生了好感,我不知道你的好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你就是对他有了好感,因此你觉得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不愿意相信是他故意制造了这些意外。”
宋苕华心里掠过那次嘴传纸牌的情景,似乎又感觉到了隔着纸牌传过来的气息,心头一颤,难道我真的对他产生了好感吗?可是怎么可能。她看向外面正在和傅星悍理论的左归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应该不是对他产生了好感,这些事情也不可能是他设计的,意外就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