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商量的。”傅星悍睡眼惺忪地瞄了瞄陈谥秋,似乎才想起自己正在干什么事,哂笑道:“二十六只鸭子,每只八百,一共两万二千四百元,我饶你们零头,给两万走路。”
“兄弟,你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也该对我们大小姐的脾气有所了解,照这样下去,她是不可能赔你的。”陈谥秋温言道:“你说你有二十六只鸭子,谁看见了,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情即使闹到法院去,你也没有证据。”
“我早上和小三叔一起抓的二十六只鸭子,一只不少,那就是证据。”傅星悍直着脖子说道:“二十六只鸭子,少赔一只都走不了路,我今天跟他们杠上了,看谁笑到最后。”
“你们是在哪里抓的鸭子?”
“当然是在养鸭场。”
“听你说,你们的鸭子是海里养大的,养鸭场多半是在海边了。”
“那是当然。”
“从你们养鸭场到这里有多远。”
“五十公里吧,”傅星悍恼怒地说道:“我从五十里外的地方将鸭子带到这里来,结果却被你们一车头撞飞了,换作是你,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谁看到你从五十公里外,将鸭子带到这里来了,谁又见你的鸭子从箩筐里飞出去了。”陈谥秋道:“难道它们不会是在你到这里的路上跑掉的吗?”
“你竟然怀疑我的话,”傅星悍脖子上青筋直冒,叫道:“我傅星悍是什么人,吐滩口水都要砸出一个坑的人,远近十里八乡,谁不认识我?你竟然怀疑我的诚信,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激动,别激动。”陈谥秋伸手轻轻碰了傅星悍一下,“我并不是说你的话不可信。”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的话就算是真的,”陈谥秋尽量放软口气道:“也没有人能够给你证明,就算是官司打到法院,没有证人帮你证明,你也赢不了的。”
“我叔可以证明。”
“我是说,出了鸭场之后,那五十公里的路,还有在和车子发生事故时,没有人给你证明。你叔他证明不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我叔能够证明。”傅星悍蛮横地说道:“只要有他证明就行了。”
“你们有照片吗?”“没有!”“你们有视频吗?”“没有!”“那你们凭什么证明。”
“我们的话就是证明。”傅星悍指着四周的人道,“他们都能给我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