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给了尚国仁操作的余地。
他把匪徒放在拖把堆里,拿出个耳麦般的道具戴在他的头上。电光闪烁,指示灯亮起,很快从红色变成了绿色,当所有指示灯都变了颜色,劫匪蠕动着坐起来,但睁开的眼睛里空洞无物,一副被摘掉脑前叶的木讷。
尚国仁看看操作板,开口问:“你是什么人?”
这匪徒大概有五十多岁,满脸深刻皱纹,好像个流浪汉,尚国仁还记得,这货连枪都不会用,看到他时保险都没开就扣动扳机,发现没用时,还想把枪当锤子去砸他的头,这种表现跟专业的匪徒相去甚远。
匪徒挣扎了一下,顺从的开口:“金日东,我是金日东……”
“哦,那你是做什么的?”
“修皮鞋,我会修皮鞋……”
“蛤?你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鞋匠。”
这答案让尚国仁发懵,反复确认还是不敢相信,一个修皮鞋的拿着枪干什么来了?继续问下去,慢慢的从鞋匠嘴里听到了事情原委。
尚国仁沉默一会,开始问这些匪徒的构成。
被控制了思维的鞋匠有问必答,但答案真不是尚国仁想要的。匪徒里面,除开这个鞋匠和外面的警卫外,还有剃头匠、有手艺人、有超市的老板、有退休工人、有在职的老师,甚至还有个上高中的学生。
而这些来自各行各业人员的共同点,就是有一个以上的女性亲人,因为倾慕棒子的盛世美颜,成为脑C粉应援会的一份子,并因为行事乖张,而引起了他们的反感。
仅此而已。
尚国仁臆想中的有仇有怨,棒子做了什么事儿致人死亡……都不存在。
这些人,仅仅是因为家人的行为过火,而对棒子产生了反感,就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把负面情绪放大了无数倍,甚至违背天性的铤而走险,法律也置之不理,满心眼都想着把人给打死,之后,他们就被某个老板的安排下,发起了这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行动,把怨恨倾泻在罪魁祸首身上。
如果说一个两个这样,还可以说是某种巧合。
然而,这些人却不约而同的因为反感就冲动到这种程度,连鞋匠、老师这种人,都按捺不住心中恶意,怎么想都有问题。
(是意志被扭曲而造成的反弹吗?)
尚国仁想到这种可能性,显然,在看热闹角度,他乐不得看着棒子自食恶果,成为全人类公敌,被千刀万剐……
然而他现在用了棒子的身份,替他承受这种报应,就太憋屈了。
把人全杀掉?
估摸,就会让脑C粉们变成K怖分子了,到时候发起袭击的就不再是家长,而是那些粉丝本身。
(智障的高玩,这蠢货留下的烂摊子分明就是个大坑。)
脑C粉是不可能消失的,于是,她们的家长就会成为K怖分子;可尚国仁总不能被动挨打不还手吧?哪怕是棒子本身也不会这么认命等死;于是,脑C粉的家长,会因为这种自杀式袭击被击毙或者被捕入狱。
纯、脑C粉们那种,把偶像视为一切,忘恩负义的不顾自家亲人的话,还好说,一旦有良心觉得偶像不好,立马触发机制,恶意在翻倍增长后达到临界,把她们变成下一批K怖分子。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就问你怕不怕?
这特么还怎么玩?
(玛德,这号根本就是废了吧!)
尚国仁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农田,只因为那个该死的棒子犯蠢就搁置吗?
焦躁的他忍不住踢飞空水桶,发出巨大的声响,附近的匪徒循声而来,让尚国仁有种大开杀戒的冲动。
当然,尚国仁强行忍住了。
如果放任心里的恶意,事情怕就真的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个号,才真的没救了。
至于说现在,虽然开局是地狱难度,但尚未死棋,尚国仁觉得还可以抢救,毕竟,他手里还捏着一大堆的王炸,总不用担心走投无路。
“谁在里面?快出来……”
门外有匪徒在叫嚷,看起来,反弹会让人陷入冲动,进而削减智力,这家伙居然还没想到可能是袭击目标藏在这里,还以为自己的同伴在做什么坏事,居然收起枪来敲门了……下一刻,杂物间的门给尚国仁一脚踹开,啪地糊在他的脸上。
该匪徒仰天便倒,后脑勺撞在墙壁上,留下一抹鲜血后委顿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