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俩嬉闹的时候,阮郎中出了屋子,去厨房给谭氏道别。
阮郎中从来不吃别人家里的饭,这件事周围村子里的人都已习以为常。
谭氏也就没有和阮郎中客气,回屋取了诊金付给阮郎中,道过谢后便送阮郎中到门口,阮郎中径自离开。
饭做好,谭氏给贺可畦盛好端进屋里。
看见炕前的树根,谭氏感叹:“哎哟,这阮郎中力气可真大,这么大个树根,他也拎得动。”
谭氏不说,贺可畦还没注意到,此时想起,阮郎中确实是单用一只手提溜着树根进来的,当时阮郎中的样子,就好像提着他的药箱一样轻松。
贺可畦问谭氏:“那这树根他是用啥运来的。”
谭氏摇头:“他用啥从山上运下来的我不知道,他进院子时,手里就提溜了这么一个大树根,我也看不出是啥树,从来没见过,问他,他只说在山上挖的,至于是啥树,他也不知道。”
贺可畦吃饱饭,想把树根提起换个地方放,他两只手一起用力,也只将树根挪动一点点。
他就纳了闷了,即便是因为自己才刚病愈,力气还没有恢复,可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吧。
谭氏也明白这一点,感叹道:“没想到,阮郎中如此娘的一个男人,力气竟大得惊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贺婉雯早已从炕上出溜下来,围着树根转悠,看一看,摸一摸,对于这个会变成大马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
玩着玩着,贺婉雯娇俏的小鼻子皱几皱,奶声奶气道:“香。”
贺可畦埋怨:“哎哟婉雯,刚刚吃饭时三叔要喂你,你不张嘴,三叔将饭已吃完,你才说香,没有了。”
他还以为贺婉雯说的是饭香,屋里这会儿依然弥漫着一股酸辣汤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