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小姐，据你所说，人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去对吗？”莉莉莎突然开口问道。

“是的，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瑞回答道。

“就算有那样的世界存在，可是如果没有我们，向他这样的家伙还是可以逍遥法外，还会有很多人会遭受他们的毒手，那些家伙的现世又该由谁来审判？”莉莉莎看着瑞，问出了心中的怒意。

“你从那位安格雷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个国家的旧史吧。”瑞突然没有回答莉莉莎的问题，突然反问道：“在那个神明没有隐匿的时代里，人是由神来审判和裁定的，因为那位暴君的一意孤行，而被圣神带领反抗军推翻，而后圣神交现世于世人，这又是为何？”

“我....我不知道。”莉莉莎支支吾吾地说。

“因为那怕是圣神，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意志就是世人的意志，祂将原属于世人的现世还给了世人，祂相信这是最好的方式。”瑞解释道，她继续说道：“教团崇尚那位的焚烧者，这就意味着他们站在了世人的反面，这样的他们无论有着怎样的强大的力量，都不可能与世人的意志抗衡。”

“看看周围吧，这些都是由人一点一滴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由神。”瑞透过窗户看向马车外的一栋栋建筑，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人的伟力，教团在这面前显得多么软弱。”

“您的意思是，他们最终都会被人所审判？”莉莉莎听的似懂非懂。

“是啊。”

“可这世人的审判来的是否晚了些，已经由无数人被他们杀害了，他们甚至想要将这些人所创造的一切化为乌有！”莉莉莎依旧愤懑地说。

“这是一局人与神的对弈，一场无形的战争，没有战争是不会流血的。不过很幸运的的是，包括圣神和女神在内的神明都选择了站在人这边。”瑞有些无奈地说：“人和神都被时代所裹挟了。”

人和神都被时代裹挟了，莉莉莎理解着这句话的分量，眼前的这个不省人事的家伙，不正是被神明当做棋子的人吗，他也和所有人一样是一条生命。

“所以才会有教会的圣骑士，有血族无数人前仆后继，我们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即便没有我，你也能找到他，打败他，甚至不必通过教会来审判他，我所做的，并不会影响结果，我出手只是不希望你也染上与这些家伙同样的罪。”瑞温柔地说。她清楚少女心中的仇恨，也理解她想亲手手刃仇敌的心情，但她就是无法对随意夺取他人的生命坐视不管。

“也许我有些太善良了。”瑞喃喃自语道。

“您说什么？”莉莉莎没听清瑞的低语，好奇地询问道。

“没什么。”瑞摆了摆手，轻笑着说，她就这样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在这个时代创造自己的史诗吧，瑞就这样想着，思绪飘飞出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