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等下。”
“那公子自便。”
这么多人在场,以朱溪的武功难道还能偷梁换柱,几人都未放在心上。
笑面僧人催促道:
“老牛鼻子,还不快快开牌!”
“哼!”
“啪嗒”
中年道人掀开一对骨牌,众人定睛一看,霎时间,骤然失色。
“竟然是双地!那、那你先前还.....”
“双地还故作先前姿态,余真人倒是城府颇深啊!”
“竟然中计了。”
中年道人吊起两根竖眉,嘴角下撇,面色暗沉,斥道:
“哼,你们以为我会那么没有心机,动辄便将心中所思所想形于面上?你们还真是小看了我。”
“让你先下一城罢了,急什么,还有小对呢。”
“无需多言,开牌吧。”
言此,众人又掀开第二对骨牌,那中年道人第二对骨牌也不小,竟由一对梅花组成,双梅。
“嘶——”
“这、这我再看看我的牌。”
一番计较后,笑面僧人和老板娘皆是全输,一人输掉五千两,另一人则输掉三千两,贵气中年人则一胜一负,平了。
“这牛鼻子老道可真是用心险恶。”
“余真人,你也太狠心了,演的一出好戏。”
“哼。”
看向朱溪,中年道人冷声道:
“愣着干嘛,开牌吧。”
朱溪眉毛一挑,嘴角含笑,伸手掀开一对骨牌。
“真人,我的牌如何?”
众人昂首看去,那对掀起的骨牌赫然是一对双天,共二十四点。
中年道人虽正襟端坐,但身体也微微前倾,瞠目结舌道:
“没想到你竟是双天!”
“竟然是双天!”
艳丽女子笑颜如花道:
“藏得倒挺深的呀!”
她自然是高兴,毕竟就这一局,光抽三成利息,她就要赚几千两银子,赌局越是焦灼,胜负越是难分,她就越欢喜。
接着朱溪又掀开另一对牌,也不比双梅小。
看着中年道人,朱溪拱手道:
“真人得罪了,小子手气好,先下一城。”
中年道人睁着一双死鱼眼,回道:
“哼哼,希望是吧,继续开牌。”
又一连开了数局,各有小胜,轮到笑面僧人坐庄。
他的运气也是不好,一上来便被几人胜了几局,原本带的银子就不多,最后只能凄惨下场。
“哈哈哈,手气比不过几位,不过,老板娘,我留在这继续看下去,你不介意吧。”
艳丽女子笑了笑,回道:
“大师自便。”
笑面僧人笑呵呵的坐于一旁,接下来轮到贵气中年人坐庄了。
行了数局,朱溪反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硬是要混和局,不然就是搅混水。
几人也已猜透其脾气,倒也不多说什么。
又是一局高价,中年道人信心十足,硬是将价格喊上一万两银子。
贵气中年人坐庄,自然无路可退,奉陪到底。
“嘻嘻,两位真是豪气!既然如此,那便开牌吧。”
朱溪无所事事,索性翘首以盼。
现在场中就属他最为轻松,他才将赚了五千两银子,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笑面僧人已经出局,余姓道人与贵气男子争那东西,纵然挣得头破血流,自然与他无关。
不过若是有选,朱溪还是希望坐于他身旁的贵气男子能赢。
可惜事不遂他愿,两人相继开牌后,贵气中年男子竟直接双输,连平局都没有。
不算前面,仅这一局,贵气男子就输了一万两银子。
老板娘合掌笑道:
“看来,是余真人更胜一筹啊!”
几人赌的越大,抽成越多,她自是越高兴。
“哼!与我斗,想得太美了。”
贵气男子也是修养极好,闻言,并不恼怒,拱手回道:
“余掌门,还请手下留情。”
“哼,段皇爷,还需我这江湖闲人的情面?”
听到这,朱溪陡然抬头,看向坐于对面锦绣华服的中年男子,心底哑然道:
“段皇爷!他、他就是那个到处沾花惹草,有一大堆私生女的那个。”
思量至此,朱溪又想到与朱七七交好的王语嫣。
“王语嫣好像就是段皇爷的私生女,话说,他一开始问我那句话什么意思?该不会朱七七也是他私生女吧。”
不知为何竟想到此处,朱溪面容微僵,神色显得有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