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风霄眼里光芒闪烁,隐有一抹炽热,激动万分,心道,“音儿所说,果然千真万确。”
“好好好,境界突破也能多一分自保之力,为父不能伴及左右,也能踏实不少。”蛮风霄赶忙将蛮音招过来,脸上笑意盎然。
“赐剑谈不上,音儿天赋异禀,倒是让我更加刮目相看呐!”莫欲还也一样为她高兴。
不过,这短暂时间,就将锻沙诀习至炉火纯青,御沙凝物皆至大成,想到蛮风霄所说,不由多了些好奇。
“嘻嘻,音儿献丑了,参悟一夜,那遁沙之法就未能看透。”蛮音浅笑道,只是说话的是两个沙人。
而她本人,满脸无辜的看着两人。
莫欲还这才注意到,沙人身上没有半分真气波动,若不仔细端详,真就只当是两尊沙土泥人。
都不想当面揭穿她,想来真如师父所说,怕灰头土脸罢了。
蛮风霄啧啧称奇,这锻沙诀的神奇妙用,今日得见一眼,着实名不虚传!
“蛮音,不得乖张!”见及莫欲还轻笑摇头,蛮风霄佯怒道。
“哦,白姨命我来请两位酒鬼,前去用早膳!”蛮音小声道。
特意将酒鬼二字声音拉长,扫视两人,嫌弃满满。
在她清冷的面容上,缓缓露出一个鬼脸。
走近身前才发现他们两人身上酒气冲天,实在难闻,脱口一句,旋即没身地面,消失不见。
长廊尽头,蛮音再次出现,未沾一点尘土,然后潇洒转身,迈步离去。
两人猛然起身,惊喜交集。
莫欲还如何不惊,莫家传承千年,蛮音是第一个以自身天赋让他折服的人,激动道:“此去南国,我暗中随行!”
“哦?保护音儿吗?”蛮风霄盯着他,眼中意味深长。
此刻,就连莫欲还也没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一抹醉红。
难得看见他窘迫的模样,蛮风霄自然想多看看,毕竟他捶打自己的时候,可是没少下重手。
旁边的沙人掩嘴轻笑,不敢多留,也飘散草地。
“自然!”莫欲还立刻恢复冷峻,郑重道。
在蛮风霄的注视下,挪步离去,在他的身后,片片梅花飘舞过来,花香怡人。
“先去洗浴,换身衣裳,再用早膳!”望着这一幕,蛮风霄欣然笑笑,这才离开长廊。
倒是可以以真气驱透水气,不过这满身鱼腥酒气,不沐浴更衣怕是不行。
……
另一边,姜善维和骆惠宁两人相继转醒。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山间缭绕的云雾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不远处,溪水潺潺,流速平缓。
帐篷和马车之间,篝火处的架子上,传来阵阵奶香茶浓。
“好香的羊奶,洛兄,还有你不会的么?”姜善维眉飞色舞的,喜道。
那眼神看得洛宁尘浑身不自在,挪身几步,默默的取旁边火架子上的茶壶。
这个吃货,从溪边清醒睡意之后,一路小跑过来,左手取一杯羊奶,右手拿着刚烤热的烙饼,满足的吃起来。
骆惠宁双手托着茶盏,小口喝着,暖香入腹,十分舒适,偏偏看见姜善维吃什么都是一副胡吃乱塞的样子,好心情顿时没了一半。
沏入半盏茶,洛宁尘望着远处放羊的羊农,眼中饱含谢意。
山头,太阳升起,金红一片,洒下的阳光更是柔美。
“洛兄,这羊奶你同那阿叔买的么?”拍拍吃饱的肚子,姜善维问了一句。
“两坛换一坛,渐靠西北,当饮这羊奶茶,甚妙!”浅饮一口,洛宁尘淡然回道,“若非意外出门,那满山的羊,我还真得放上几坛在马车上。”
“怪不得看洛兄手法如此娴熟,原来还是养羊大户!”姜善维声音清亮,再次赞许。
眼里尽是他谄媚的笑容,洛宁尘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将羊奶一饮而尽,洛宁尘回道:“行了,今日我来守骆姑娘打坐,你去前室守马望风!”
然后,自顾的收拾旁边刚摘的果子,熄火收摊,将东西搬上马车。
“好嘞!”得到洛宁尘的首肯,姜善维如释重负,出手帮忙。
骆惠宁听得古怪,片刻后反应过来,亮出伏星翎,朝着他打将过来,娇喝道:“姜善维你是不是皮痒!”
几乎是下意识的跳身闪躲,姜善维每每都能将‘杀招’躲过去,除了一些小伤,很多时候都是气的骆惠宁自己收手。
“误会呐,你不能每天都误会于我,我是为我们安全保驾护航呀!”姜善维边说边逃,气定神闲。
三人之中就骆惠宁有具象地境的实力,若不是姜善维逃跑躲闪的快,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
“就是欠揍,没有误会!”骆惠宁话音落下,三道凌厉的真气封射过去。
姜善维飞身旋跃,却不偏不倚中招,低头看时,左脚已被她抓扯住,动弹不得。
姜善维极为郁闷,看着她柔柔弱弱小姑娘,力气可不小,脾气也是易燃易爆。
“不打了,你是越打越厉害了!”闷哼一声,姜善维落身下来,认输道。
一路打闹,她的真气似有松动,再次精进一些,恐怕等到回来之后,骆惠宁的境界应该还能提升不少。
姜善维功不可没!
“哼,你以为本姑娘愿意动怒么!”骆惠宁合上伏星翎,形似一把匕首,收回袖中。
“洛兄,出发吧!”姜善维朝后朗声道。
“好!”连忙应声,洛宁尘觉得,这如画风景有他们,也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