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土坝子之上,莫峥说完话,呼了一口白气!
而后,静静等着刘洪领的那群女子走到坝子前!
或许站得久了,这寒冬时节,冷得让人僵硬,他又搓搓手,这才开口,对那些跪着的寨丁说了话: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替成家办事过程中,杀过人,掳掠过妇人,又或者其他你们认为是伤天害理之事的,主动承认,或主动揭发,可视主动之人自己的过错,以劳役代替刑法!”
一时间,四周皆安静,既无人揭发,也无人敢承认,莫峥却没耐性等,转头看向刘洪:“倒数十息。”
刘洪可不管跪在场上的人,莫峥下令,他便开始倒数:“”十、九、八……!”
越往后数,气氛越安静,终究有人先扛不住,看向身旁同伴,扯着嗓子大喊:
“我揭发!他杀过人”
“狗二,你特么别胡说!”
两人的争吵,匀速吓住了周围人,跪着也往旁边挪去,眼看要起骚乱,就近的团练军士卒立马跑过去!
“别动,都别动!”
陈立得到莫峥示意,当即上前询问:“什么时候,在哪里,还有何人参与,没有三个以上指认之人,我便认为你在诬告,诬告他人什么罪,你便是什么罪,听明白来么?”
那呼喊之人当即傻眼,眼珠子急转,一看此人便是想找借口,陈立更绝,学着刘洪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有证人,有证人,我想......!”
那人急切间,还想拖一下,陈立却不理他来,抬头看向此人身后两个团练军:“时间到,拖走!”
那人在呼喊什么,已没人关心,只见他略微挣扎,团练军士卒便是几个刀把子敲过去,打得那人满头血。
这人被拉拽至莫峥身旁时,莫峥已坐在了土坝子旁的一个树桩上,也不说话,也不看,轻轻吐了一个字:“杀!”
士卒得令,当即押着人,来到了土坝子边缘;
那满头是血的成家寨壮丁,当即意识到什么,怎么都不肯跪下去;
还是刘洪上去一脚踢在他脚弯处,团练兵拉手按肩,这才将他压在了地上;
随后,刘洪一把抓住此人头发,膝盖顶住其背,接过兵卒递来的军刀,往脖子一拉,干净利落。
“呲!!!”
那人扭动的身躯,迅速无力,很快,惊恐的眼神也很快灰败下去。
刘洪杀了人,看也不看,把刀丢还兵卒,走向了左院领出的女子那边。
押解的士卒,低头看了一眼伤口,确认动脉已破,这才松手,让那被处刑之人滚落了土坝子。
整个坝子鸦雀无声,跪地的成家庄丁,一时没人再敢跳出来揭发!
但看团练军真杀人,终有人人按耐不住,刘洪领来的左院那群女子中,有一人双拳紧握,浑身颤栗,最终她朝前迈出一步,指着跪在前排的一个中年庄丁说到:“军爷,他……他杀了我姐姐!”
刘洪看了一眼女子,面巾上露出的双眼,满是愤恨,又看看她手指方向,一招手,立刻有士卒冲过去,将那庄丁押出了队伍。
不过,刘洪还没来得及问话,莫峥身旁一亲卫,得了莫峥吩咐后,快步跑了过来:“都使说,左院女子指证,无需自证诬告,只要左院以外有旁证,被指认之人皆论罪!”
那被押解的成家庄丁,原本面若死灰,瘫软在地,听了此话,顿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脸露喜色!
但这庄丁还没高兴片刻,身后跪着的一人当即抬头:“我作旁证,他确实杀过一小娘,皆因那小娘性格刚烈,反抗时咬伤了他的肩膀,他杀人后,未遭家主处罚,跟我等吹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