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终究是一个隐患,必须尽早除掉,不然对大景危险甚大。
张景秉承着做戏做全套,如一些终得伯乐赏识得女子一般,去串门打听起花冢的喜好来了。
听下人说,住在自己隔壁院子的雷州是花城主最信任的谋士,雷州是酥州雷家庶女,在家深受大房欺凌,在差一点死在嫡父手里后,就分家另过了,后来遇上花城主就跟跟花城主混了。
张景手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索性提了一碟芙蓉糕就过去拜访了。
对方想来应该是在忙,好一会儿才抽出时间来见她。
雷州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手里还握着手炉,想来是身体不好,所以特别畏寒。
“雷先生,打扰了。”张景打了个招呼。
雷州看着似乎还挺还好说话的,想要招呼张景坐下,无奈身子不争气,话还未出口,便咳了起来。
“咳咳,不必多礼,张妹妹坐吧,我瞧妹妹年纪尚小就托大叫一声妹妹了。”雷州有气无力地说道,整个人都病殃殃的。
“没找大夫看过吗?”张景看着眼前人一副快要归西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昔年落下的小毛病了,不碍事。”雷州看起来并不是很想提起这件事。
“这是我拿过来的糕点,我试过了,味道很好,你,要不要尝尝?”张景说话时有些拘谨,分明是自己主动上门拜访,却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只有一片心意才看得过去了。
“不了,不久前才用过饭,不敢多吃了。”雷州脸上带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就连露在外面的手,都显得那么脆弱,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碎掉一般。
室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两人明明不过一丈远,却仿佛隔着天涯一般,许是看出了张景的窘迫,雷州再次开口:“张妹妹不必着急,城主待人不错,你有本事她定不会让明珠蒙尘的,我身子不好就不多留妹妹了。”
这雷州人倒是还不错,只是什么旧疾能让一个女子身体如此孱弱,要是一不小心跌下了水,恐怕不出三天就会一命呜呼吧!
张景来到这里后,头一次滋生了不该有的好奇心,酥州雷家吗?
就单凭她在这城主府非同寻常的待遇就能看出此人定是那才华横溢之人,也难怪她那嫡父容不下她了,这么个庶女对于正室所出的嫡女来说就是个巨大的威胁。
这时已经临近年关了,盛晗映也并不在京都,她已经北上送别匈奴使臣了,盛霜其没了两尊大佛压在头上,研发出了一种产量高、用料便宜的纸张,女皇龙心大悦,又恢复了她凌王的封号及府邸。
现在盛霜其在京中可谓是风头无两,一些想讨好她的人,打听到她对儿子的喜爱,转头都把礼物送给了盛霜其未满周岁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连路都不会走,要是时间推迟个一两年,那孩子恐怕就要被捧成神童了。
这城主府,不但没有购置新年所需要的红绸,红灯笼,反而屯起了粮食,隐隐透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盛浓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最近余由蓝一直想抓自己的错处,张景只得小心翼翼地保全自己。
她敢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来了这里有一段日子了,张景老老实实扮演着一个幕僚门客,还一直没有与大景那边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