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进?”常老伯惊讶地问。
“不,不,不能进。”夏珏摆摆手,重复道。
“怎么啦?自个的屋咋就不能进啦?喔!被崔阿姨赶出来啦?”常老伯狐疑道。
“不是,不是,是……是有人进去了。”夏珏认真地望着常老伯说。
“有人进去了,谁啊?”常老伯闻听警觉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电棍问。
“我。”夏珏指着自己说。
“谁?”常老伯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反问道。
“我,夏珏,就在刚才,进去了。”夏珏仍旧很认真地说。
“噗嗤”一声常老伯不禁笑出声来:“哎呦!可真是喝多了。来!来!来!我跟你一块儿看看去,到底是谁进去了。”
就这样,常老伯拉着夏珏来到207室房门前,夏珏从裤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串钥匙来,哆哆嗦嗦地将其中一把插入钥匙孔,扭了一下,门没有开。
夏珏又换了一把,一扭,门还是没开。
“自个门钥匙都不认识啦?”常老伯低头瞅着那一串钥匙问道。
那一串钥匙满打满算就三把。
夏珏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声,又换了一把,一扭,“咔嚓”一声,门终于打开了!
门开了,夏珏却犹豫着不敢推开门。
常守安上前一步,一把就将那房门推开了。
屋里漆黑一片,常守安打开灯,明晃晃的灯光照在夏珏的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
“哪儿有人啊?洗洗睡吧。”常老伯拍了拍夏珏的肩头,就退了出去。
夏珏关上房门,四下看了看,房间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难道自己真的喝多了,出现了幻觉?”夏珏这样想着,感觉到头痛得厉害,身子发虚,就来到卧室里,衣服也没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喂!醒醒!喂!醒醒!”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声音将夏珏叫醒。
夏珏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见有个人影模模糊糊站在床前,却看不清面目。
“你是谁?”夏珏问道,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
“你是谁?干嘛躺我床上?”眼前的黑影道。
“什么?”夏珏心里一惊,一下子睡意全无,清醒过来。
窗外依旧有月光洒进来,淡淡地洒在那人身上。
那人穿一身黑色西装,黑黑的长发,略显苍白而瘦削的脸,眉目还算清秀,尤其是一双黑黑的眼睛,单眼皮、眼角微微上挑,说不出的俊朗。
夏珏这是第一次除了镜子之外,看到了自己。
那人也在默默地注视着夏珏,大约也是为夏珏的模样惊呆了。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
“时间大约已经是大后半夜了,这时候会有谁来?”夏珏暗暗自问。
那人似乎是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齿来,那笑容跟夏珏的一模一样。
然后,那貌如夏珏的男人穿过客厅,来到房门边,轻轻打开了房门。
夏珏在那男人身后透过卧室敞开的门紧紧地盯着客厅里那男人的一举一动。
令夏珏感到意外的是,门外走进来的竟然是一位妙龄少女,一袭白裙,肤如凝脂,面若梨花,一副柔柔弱弱令人娇怜的模样。
那少女的脚步很轻很轻,没有一点点声响,就像是飘进来的一样。
这时候,那貌如夏珏的男子温情脉脉地说道:“舒芬,你来了?”
那女子用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注视着男子,轻声答道:“我来了,适之。”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轻柔的舞曲,两人随着舞曲翩翩起舞。
其实这是一首歌曲,很老的一首歌,中文名译作《柔声倾述》,歌中唱到:
Speak softly, love and hold me warm against your heart
温柔说爱,让我温暖地贴着你的心
I feel your words, the tender trembling moments start
我感觉到你的话语,开始轻轻颤栗
We"re in a world, our very own
我们在同一个世界,只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
Sharing a love that only few have ever known
分享一段几乎无人知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