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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小顺本来就是个孩子,花脸虎并未注意,小顺溜走骑马直奔大柳树村。玉老爷子自四少爷走后,时时挂念唯恐出事,深夜难眠,刚刚入睡,只听有人急促叩门,慌忙起身,又喊起玉姑娘,走出听时是小顺的声音,心中一跳准是出事了,急忙开门。

进到屋内,听小顺诉说从头。小顺说:“四少爷他们都已被擒,他三人被压上山寨,趁月黑天高我溜走,骑马回来。”想了想又说:“月亮天看不太清楚,那人似乎脸上有花。”玉姑娘一听怒火填胸,说:“是他,我这就去把他杀了,永绝后患。”玉老爷子冷静思索后,说:“杀、杀、杀,你就知道杀。这样,你和小顺在家等我,我即刻去找你师伯,问清楚后再做定夺。”停了一会又说:“你必须冷静在家等我,千万不可莽撞,不然,将会铸成大错。”又对小顺说:“你一定要看住这个丫头,如有周展,一定拿你是问。”玉老爷子实实放心不下,恐怕玉丫头作出蠢事,后果难料,千叮咛万嘱咐这才上马进城。

玉老爷子一口气赶到奉天城,时辰尚早,城门还未开启,只好耐心等待。城门一开直奔《仁义山货栈》,王老师伯一见玉师弟如此慌张,心中已然明白,一定是唐智路上出了事,玉师傅急忙说出花脸虎擒了唐智一事,王师伯笑了,说:“着什么急,孩子们闹着玩呢,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喊来大掌柜,吩咐看好店铺,要与玉师弟出门耽搁几日,快套车马即刻起程。

玉姑娘已知唐智被擒,还落在了花脸虎手中,担心出事,哪能还等父亲,与小顺商量,让小顺带路马上就走,小顺可是为难,既怕玉老爷子的惩罚,又怕玉姑娘盛怒无理,玉姑娘大怒之极推着小顺上马,二人向小荒山奔来。

玉姑娘亦似疯狂,赶到山下天已大亮,高喊花脸虎滚出来,快到你姑娘枪下受死,兄弟报与郑大当家,郑义明白花脸虎惹起事端,却没想到是玉姑娘来到,便命花脸虎下山迎战。花脸虎下山见到竟是玉姑娘到来,心里胆怯了几分,玉姑娘不问是非曲直猛刺一枪,本是同门弟兄,枪法自然相同,花脸虎纵是胆怯仍是大战起来,苦战几个回合难分胜负,花脸虎不肯服输,玉姑娘枪枪狠刺,花脸虎只得左躲右闪,玉姑娘用了一个拖抢之计,拨马便回,那不知死活的花脸虎急忙追赶,猛刺过来,姑娘就势回身反刺,巧妙借力,花脸虎滚落倒地,缩成了一只死虎,弟兄们急忙救回山寨,花脸虎肩上深深的挨了一枪,并无生命之危。郑义知道是师妹到来,自己不好出面调停,只得等待,料定师父、师叔一定会来。

玉姑娘以为花脸虎必死无疑,但也不敢冒然杀上山去,也怕师伯、父亲到来,只好留下小顺瞭望山上、山下的动静,玉姑娘正在犹豫不定,父亲的车马来到,玉师父急忙下马,师伯、师姐也下得车来,玉姑娘心中害怕,没有听从父亲的嘱咐冒然上山,又枪挑胡赟,如何对二老言讲,还见师姐前来,实难解释,只是低头不语,玉师父怒火中烧,大师伯猜出已出大事,只得说:“已然来了,总要上山问个明白。”玉姑娘含泪纵马奔去,王家大姑娘拉过师叔的马翻身骑稳,急忙追赶。二老上车立刻赶上山去,遇见小顺细说详情。二老听说花脸虎生命攸关,甚是痛心,急忙上山一看究竟。早有弟兄报知郑义,二老见郑义从容迎下山来,心中甚是猜疑。众人落座,郑义拜过二老,弟兄们献上茶来。郑义不便先谈此事,且等二老询问,玉老爷子急不可待,问起郑义:“郑师侄,怎么不见胡赟来接我们。”郑义笑道:“师叔不必着急,少时他便来拜见二老。”大师伯听出弟子的意思,便放下心来,问道:“玉丫头已到山下,你们见过没有。”郑义只得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述说明白,玉老师父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便说:“虎子没有大事,玉丫头挑他一枪也好,让他也长长见识,这小子就是我惯得他太任性了,玉丫头也是一样,都是我的过错。”大师伯说:“郑义快把你关押的那三个人放了,你不问清楚,那就是你师叔的关门弟子唐智,可是你师叔的心尖子,如有差池,我一定要拿你是问。”郑义笑了,说:“那是胡师弟干的,我留心了,没有难为他们,师叔您老就放心吧。”大师伯说起唐智做生意一事,最后又说起花脸虎的婚姻,我们哥俩已经商量,把你大师妹许配给虎子,最后王师伯说:“等这里的事情操办停当,你就劝他下山,干个正经差事,侍奉好你师叔才是正事。”郑义说:“二老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最后一定是皆大欢喜。”郑义去找花脸虎讲说此事,花脸虎身受枪伤,痛苦之中已是后悔,对不起义父养育之恩,也对不起多年的兄妹之情,郑义把这件事于情于理讲说明白。花脸虎低声下气的说:“师兄,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惹得义父生气,招得义妹给你找了大麻烦,我知错必改,听大师兄的话,你说吧,我一定照办。”郑义说:“你给师叔叩头认错,给师妹陪个不是,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郑义又悄悄的说:“师叔一直在为你的婚事操心,更想抱孙子……。”

郑义、胡赟二人来到大厅,花脸虎一见义父跪倒在地,拉住义父大哭不止,玉老师父看见虎子受伤很是心痛,泪珠滚落下来,说道:“拜见你大师伯,长这么大了,还让师伯为你操心。”花脸虎拜过师伯,仍不敢起来,还跪在那里,玉老师父又说:“还不滚了起来,少让别人替你操心就好了。”郑义出去,不时王家大姑娘进来,见过义父、师叔坐下,玉老师父说:“虎子还不快见过你王家师妹。”大姑娘已知义父心思,用眼多看了胡赟几眼,倒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模样不丑,只是脸上有片淡红色的胎迹,像是戏台上武生画的脸谱,又是另一种俊俏。花脸虎让姑娘看的害羞,也是看了又看大姑娘,心想这个姑娘不错,个头与自己更相配,模样俊俏,年岁大些,和自己也是相当,却有一种心跳的感觉,真是姑娘十八变,几年没见师妹出落的很是不错。郑义进来,说:“虎子,你发啥愣,大难不死,后福就在眼前,我师父要把我师妹许配给你,师叔也同意,现在就听你的了。”花脸虎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应答,只是说:“我听义父的。”郑义心想这件麻烦事总算解开,下边的事情就好办了,便说:“你还不快去请玉师妹,当着大伙给师妹陪个不是。”花脸虎又看了看义父,这才乖乖的去请义妹,虎子跟着义妹走进大厅,见过众人后,便对义妹说:“妹子,大哥不好,再也不敢惹妹子生气了,义父要给你娶个新嫂子,你就别生气了吧。”虎子一说出傻话,可是羞惨了王家大姑娘,玉姑娘赶忙跑到师姐跟前。郑义喊弟兄们快去请唐智主仆三人,他三人来到大厅,大礼参拜师父、师伯,又与众人见礼,唐智说:“我的到来,给诸位找了麻烦,唐智深感内疚,我这赔礼了。”玉老爷子说:“你要听话也就没这事了,你就怕我冷清。”郑义说:“一切都云开雾散了,皆大欢喜,我已安排好酒席,咱们就来个不醉不休。”停了停又说:“虎子,你还没有给小师弟赔礼,这可不准你喝酒。”胡赟急忙紧紧抱住师弟,说:“都是大哥的不是,咱们以后一定要多亲多近,侍奉好义父安度晚年。”

宴席终是要散,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各奔前程,唐智四人直奔关内,胡赟、王家大姑娘各自回家准备喜事,那老哥俩又在山上盘恒几日,与郑义谈的还是将来如何收场的事情。

再说四少爷四人,不日回到家中,见过二爷,述说奉天操办的事情,并拿出了与《仁义山货栈》签订的字据以及货物清单,还讲到奉天的商业行情,只是隐去了寻找师父,回程被擒一事。二爷说:“既然奉天的生意能做,你必须要下定决心,一直干下去厉练厉练才是。”又说:“真要启动,要办的事情可是不少,筹备银子、打车、买牲口、请把势,还要跑跑京城的行情,张老爷子也要着眼看看,一件都不能少,孙涛专办此事,我把人配齐。”停了一下才说:“最重要的还是银子。”又叫孙涛先算一算账,账面上还有多少银子,最近街上能有多少银子可用,还要准备好进货的本钱,咱家自己能否持平,或是还差多少。至此生意之事,四少爷、孙涛、小顺便操办起来。

唐家人的心思,多是放在了奉天的生意上,事情繁多银子花了不少,在二爷的运筹下,按步就班的进行,谁知唐家又来了大事。

这天武家大少爷风风火火赶来,直奔唐家中厅去见二爷,二爷心想一定是出了大事,急忙喊小安去请大爷、大少爷,又喊小翠上茶,安顿好客人。大爷忙赶过来,后面跟着大少爷、三少爷,众人相见施礼落座。

武家大少爷便说出这件事来,他说:“武猛一去几年音信皆无,今日接到军中信报,请亲属到军中一叙,弟妹且在病中,武家不敢自专,请亲家老爷明示。”大爷本就不理家事,一遇大事自然慌乱,二爷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明白真是出了大事,怎样与兄长讲清,大姑娘如何前去,妇道人家还在病中,二爷想了想说:“亲家少爷,这事不知详情,难说是喜是忧,武家去人也是少些,咱两家是骨肉真亲,唐家也应去人,我们哥俩年岁已大,不好再出远门,只能让我家大少爷、四少爷同你前往,也可带上我家小顺,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不知大少爷以为如何。”武家大少爷说:“不知亲家大爷意下如何。”大爷说:“就按我家二爷说的办吧。”事不宜迟,大少爷、四少爷收拾行囊,即可前往。

唐家上下一片慌乱,东院如何安抚,二爷只得请出二奶奶,挺着病弱身体的二奶奶,只好去安慰哥、嫂。孙涛也是乱了,三个人办的事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怎好做事,只能抓住小安帮忙,又请来大头、大锁协助,这才没有打乱原来的安排。

再说武家全家人更是揣揣不安,只是瞒住了大姑娘一人,武家奶奶见到军中来信,就一直泪水不干,更不敢去见媳妇,实在不好明言,而是一时一刻的计算时间真是度日如年,不觉两鬓染霜,一夜就老了许多。武家的气氛异常紧张,大家都是默默无言,生怕一星半点的小事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众人都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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