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国长舒一口气,旋即看向梁霄,笑着说道:“恭喜子厚兄,得中府试案首!~这要考中院试,那便是小三元了!”
梁霄便也笑道:“哪里哪里,不过这次也是同喜了,恭贺聪之兄了,府试第七!”
这句话说完,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今天是四月十二日,院试到六月份了,梁霄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就对许庆国说道:“许兄,接下来的院试就到六月份了,一共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不准备再回新乡了,我决定在这里备考直到考完院试。”
许庆国这时犹豫了一下,方说道:“我……其实也想留在这里备考,可是,可是……”
他正要不好意思说出“囊中羞涩”这四个字,梁霄却直接说道:“我们是好朋友,你的那份住店钱,我出了。”
许庆国也知道梁霄是什么样的人,便也不扭捏,只是说:“如此,我便又欠了你一份人情。”
梁霄一听“又”,那么这样说来,那他父亲的赌债的钱,也是“人情”了,并不是钱了,——这让得梁霄很是开心愉快,便笑着摆手说道:“什么人情不人情,你我朋友,又如此投缘,讲这些外道。”
虽然梁霄这么大度,但许庆国不能不往心里去,便也就豪气说道:“那梁兄,日后要用的上我许某人的,在下定不会让梁兄失望。”
“客气客气。”梁霄也当即说着奉承话。
就这样的,梁霄和许庆国就住在了悦来客栈中,备考,只等院试结束了。
因为梁霄是府试头名案首,慢慢地很多的学子便来拜访梁霄,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梁霄刚开始也勉强应付,但应付几次后,他实在是有些烦了,毕竟他在这府城是备考准备院试的。
这一来二去,要是一直接受应承,那实在是浪费了自己在府城备考的时间了。
于是梁霄最后就一律拒绝了。
而梁霄这种直接拒绝的态度,让那些学子们,不少都暗自觉得梁霄一定是狂生之类的。
不然不能这么傲慢!
府城参加府试院试的学子,有很多并不是新乡县来的。
所以大多都不知道梁霄的“凶”名。
因为梁霄这干脆直截地拒绝,暗地里就有些好事的学子童生,便组织了一个小组织,名字就叫“打梁会”。
意思就是打倒府试案首梁霄的社团。
刚开始就没几个人参加,但是慢慢的梁霄的傲慢、狂生的名气大起来后。
再加上那些没考上府试的学子的妒忌,又那些考中了府试的学子们,觉得梁霄考了头名案首,也是不服气的。
然后的,这个“打梁会”就立时地壮大起来了。
这些学子童生不把心思用在备考这正地方,统统都想着怎么抹黑,给梁霄身上栽赃污点。
很快地,关于梁霄的流言蜚语就在府城中流传甚广了起来。
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其实还有一些触手在推动着这事情往更大的漩涡发酵、酝酿。
此时,就算这个组织里,有的人是知道梁霄其实没做什么,想要为梁霄说两句好话,而这时候也不能了,大势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