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的内心在想着事情,而且是令她感到十分挣扎的事情。
就这么想了一会,那马教喻和梁霄,也没注意到她这边,以为她已经退出去了。
“喝茶,子厚。”马教喻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梁霄便也拿起茶盏,准备喝,而就在这时,萧琳直接上前来,一把夺过了梁霄手中的茶盏,旋即一把将那茶盏摔在了地上。
梁霄诧异地看着这美貌动人的女子。
马教喻也十分惊怒地看着这一幕,过了片刻,他缓过了神来,怒斥道:“萧琳,你在做什么?”
梁霄看了看马教喻,又看向这叫萧琳的美貌女杂役,便也惊讶道:“这位姑娘,你为何把我的茶水摔了呢?”
这时萧琳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在刚才,萧琳十分挣扎地时候,她心中所想的,就是梁霄之前的那首弹奏的歌曲。
其实,后来萧琳也发觉了,那首歌曲,或许不是梁霄所创的。
之前,她听到那首梁霄弹奏的上一世的《东风破》,萧琳她听到一下就失态了。
主要是,她那时一直承受的,那种压力,是她在听到那歌曲、词后,便就失态了,甚至可说是崩溃了。
后来她琢磨着那歌曲的词曲,然后渐渐琢磨过来,这首好听的、从未听到的歌曲,或许并不是梁霄所创作的,或许是他跟别人学的。
但是在当时心绪激荡下,她才会那般的失态崩溃大哭。
看到萧琳只是流着眼泪,并没有说话,满脸都是绝望,和哀默大于心死的感觉。
梁霄这时就疑心丛生了,不由得他不疑心,毕竟在之前遭遇的截杀,使他心下一直都很警惕。
梁霄这时不由得就问萧琳:“你不要怕,这……是不是这茶碗里的茶水有什么别的东西在里面。”
萧琳她此时的心绪是十分的复杂的。
一方面她不想说出来,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父亲,但是她又不想不说,她在把那茶盏摔在地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她想要乞求梁霄放过她的父亲。
她之前,之所以那么大胆的将那茶盏给摔在地上。
其实,说起来她自己也很难说清楚。
爱慕,善良,不想将这事情扩大?——毕竟梁霄的势力是比知府公子都要大的。
她要是参与进去,她,她父亲,或许都是大人物们博弈的炮灰。
她此前也劝过父亲萧谦,让他退回银两,莫要做这炮灰举动,但她父亲被那三百两的银子迷花了眼。
——所以,她此时才会用这样的行动,来试图以挽回。
“萧琳,还不出去,你要为你这次的鲁莽举动,要负责任的。”马教喻训斥了萧琳一顿说道,旋即想要将这事直接盖过:“还不出去!”
马教喻说完这句话,便立时笑吟吟看向梁霄道:“这杂役,我也不知道怎么让她受了气,突然在这里发起了脾气,她是冲我,子厚莫要见怪、莫见怪。”
梁霄听马教喻这么说,他却也是不搭他的话,而是继续看着萧琳,轻轻一笑说道:“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但你放心,只要你把真相说出来,一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萧琳这时转头木然看向梁霄,颤抖着哭音说道:“真的?”
梁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