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你想过吗？结婚后住哪里？”

对啊！我和我姐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奶：“你带着悠然来，住我家，就是招亲！”

何：“这几年我包工程攒了一些钱，可以在镇上买房。”

我奶：“那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

何向志沉默。

“肯定是悠然的名字，他将来要有房子娶媳妇成家的嘛！”

“妙龄占房子百分之五的份额！”我奶喝口茶，一字一句说。

何向志还是沉默。

我奶：“那你想好了再来！”

寒假里很长时间，何向志再也没有来过，我妈除了在店铺里卖货话多一点，在家里很少说话，常常恍惚，做饭常常把酱油和醋搞错。

“姐，何向志怎么不来了？”我搞不懂，为什么提到房产证署名，他就不来了。”

“那是他的血汗钱，要全部用在儿子头上，在老婆和儿子之间，他顾不了两个，只能选择顾儿子！”

“姐，你真厉害，这都看出！百分之五嘛！不多啊！”

“你以为是琼瑶剧啊！不吃饭不工作，整天爱来爱去啊！他先考虑的是结婚带来的好处和利益！”

“哎，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我叹息，那样诚心要娶我妈的男人，在利益上不舍得让步半分。

我：“姜还是老的辣，奶厉害！”

我姐：“当然了，奶一个人带大俩儿子！”

年二十九，

家家户户在洗晒和备年货，

周边村庄的农户都上我家来买瓜子花生糖果，杂货店里格外忙碌，我和朱一建忙着称重，朱珠忙着收银，我妈在厨房和我奶在炸圆子。

“琥湖，你看这张钱，是假的吧！”我接过那张灰绿色的100元，连水印都没有，太J了。

“叔叔，换张钱！”我姐说。

“怎么，这钱有什么问题？找钱！”那人恶狠狠地答，右脸上的刀疤直插额头，他装了两斤南瓜子，

看着四十出头的男子，胳膊和腿格外粗。

“叔叔，瓜子送您！”朱一建，夺过朱珠手上的假Q，快速放入那人手上。

“找钱！别废话！”那人把钱又放到朱珠面前的台子上。

“朱珠，找钱！”是何向志的声音，朱珠站着不动，他自己动手找钱，双后递给那人。

那人拿着钱走远后，何向志小声说：“此人当年是小混混，打架斗殴以狠厉出名，在L里待了20多年，刚出来不久，不要和他纠缠是非，让他快走！”

白天，何向志父子也在店里帮忙，稍微空闲时候，我同朱珠悄悄说：“他这是想通了？”朱珠摇头。

晚上，

何向志从何悠然的书包里拿出几十捆钱，说：“这些天一直在要账，我算过了，在镇上能买两套四房，在市里能买一套四房”

“如果在镇上买两套，一套写妙龄的名字，一套写悠然的名字，如果在市里买，我问过悠然，他说写方阿姨的名字，他以后娶媳妇的房子自己挣。”

何悠然拼命点头：“方阿姨以后是我妈妈了，照顾我很辛苦，理当写阿姨的名字！”

“妙龄，你说在哪里买？”我奶问我妈。

我妈还在恍惚愣神中，被我奶一问，回过神来。

“镇上吧，买一套，写悠然的名字。”

“不，阿姨写您名字！”

“小何，之前听你说，你打算搞个家装公司，搞那个也要本钱，先开公司吧，赚钱后再买房写我名。”

我和我姐心里：之前说从来没想嫁人，这连开公司都想好了？

“行吧，就这么滴吧！”我奶一锤定音！

我兴奋地在电话里告知赵凌风这事，赵凌风沙哑着嗓子说：“我爸妈外出要账还没回来！也没打电话回家。”

“那你上我家来吃饭吧！”

“不了，我不锇！”

我妈装了饭菜，让我和我姐一起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