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人真是光明神的话,那个花园是祂的居所吗?为什么祂一看我我就会惊醒?
按照唐宗所说,光明神应该死了才对,莫非那个场景是过去发生的,还是唐宗虚构出来的,或者是一个光明神遗留的意识?
如果祂不是光明神,祂会是以前的唐总吗?唐宗又为何会给我看祂以前的景象呢?
祂是光明神的几率更大一点,那唐宗为什么要给我看光明神呢?”
永晓现在陷入一个很玄妙的境界,脑中的思绪很混乱却又有说不出来的条理。
“不行,我要想办法验证一下。”
今天是特训的最后一天,张仁天给八人放了一天的假。
永晓干脆打车到了北华居,打算询问一下夏冬。
永晓认为夏冬博闻广识,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
他已经不知不觉间把夏冬当成了一个避风港,毕竟只是一个疲于高考的孩子,他的心灵终究柔弱。
按了门铃,无人应门。
又按了几下,总算有个声音从屋里传来,但距离门口太远,听不清楚。
“有人吗?是我。夏阿姨?妈?你在吗?”永晓按门铃的频率越来越快。
北华居的门铃就真的只是门铃,没有永晓前世那样可对讲之类的功能。
门里又传出声音,好像是一个人在说什么,声音比上次大,但还是听不清楚。
永晓心里有些急躁,不知道别墅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进来了啊。”
夏冬曾经给过永晓一把钥匙,眼下永晓急于知道别墅里面的情况,便用钥匙开了门,进了别墅。
永晓轻手轻脚走进别墅,环视一圈。
一楼有一个客厅、一个餐厅、一个厨房、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客厅和餐厅一眼就能望到头。
永晓略一丝量,先回身把门锁了,径直奔二楼而去。
永晓已经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但在上二楼的后半节楼梯上,发出一个细微的声音。
“谁!?”
声音来自永晓的头顶。
“在上面?那是……卫生间?等等,这个声音……”
永晓停下脚步,屏住气息,心跳逐渐加快,尽可能抬头向上看。
楼梯口正对着卫生间的门,永晓这个角度恰巧能看见半个卫生间的门。
“他要开门了。”
隔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永晓看间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向门移动。
永晓也不管会不会发出声音了,两个大跨步直接冲到卫生间门口,死死堵住了门。
“里面是谁?”永晓堵住门,问里面的人,“你把夏阿姨怎么样了?”
永晓感觉到里面的人放弃了强行破门的想法,听到他深深呼了一口气。
“我不是让你等我一会吗?”里面的人说。
这回永晓听得清楚,说话的人正是张白峒。
“哥?你怎么在这?咱妈呢?”
永晓被这一句话惊到了,放下堵门的手,下意识地问。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在张主任那特训吗?”
“今天放假啊。”
永晓终于缓过神来,“哥,你在里面干啥呢?咱妈呢?”
“你说在卫生间里能干啥,你能不能让我先出去。”
“你出来吧,我没堵门。”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等我出来的。”
卫生间里的张白峒似乎被永晓的这句话气到了,语气强硬了几分。
“哥,你不会是在……”永晓的语气多了几分犹疑,张白铜隔着磨砂玻璃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永晓此时晃来晃去,恍若风中萧瑟的树叶。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啊?你真在打飞机啊。”
永晓瞪大眼睛,耳朵瞬间泛上红晕。
“……打你大爷,老子洗澡呢!”
卫生间里的声音停顿一下,然后如山洪般倾泻而出,“你是眼瞎吗?没看见门口凳子上有衣服?”
“哦哦……啊……对不起……我……我先下楼了。”
永晓的嘴也不听使唤,急得说不出来完整的句子,急匆匆地就要下楼,没想到就在这时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先下楼。”
张白峒透过磨砂玻璃看见门前的人影退去,却没听见回话,反倒是听见咚的一声。
“老弟?老弟?”张白峒连声呼唤,却迟迟没有回复,心跳越来越快。
“老弟,你干啥去了?”张白峒心中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白峒打开门,就见到永晓趴在地下,半截身子折在楼梯上,头部磕在了楼梯的棱角,一摊血触目惊心。
“老弟!”
张白峒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虽然很难接受父母不询问自己的意见就随意收养别的孩子,虽然对这个小孩没什么好感,就在刚刚这个小孩还让自己出糗。
但看见自己这个“弟弟”现在的惨状,张白峒的心却疼得厉害。
不顾自己正赤身裸体,张白峒冲进自己的卧室,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出来把永晓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