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你快回家。他……弟弟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你快回来。”
永晓的额头有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左眼出脓。
张白铜虽然不会治病,但止血还是会的,给永晓的伤口做了消毒后把他抱到自己的房间的床上,静静等待夏冬回来。
“峒儿,永晓怎么样了?”夏冬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他摔在台阶上了,额头和左眼受伤。”
夏冬听见这话时已经看见台阶上的血痕,冲进张白峒的房间,只见永晓平躺在床上,张白峒坐在一旁。
夏冬二话不说召出法杖,一条绿色的丝线从法杖顶端射出,链接在永晓额头的伤口上。
片刻后,夏冬微松口气,“还好,不算严重。”
法杖上的绿线变得粗壮,永晓额头的伤口逐渐愈合。
“奇怪。”
“怎么了?”
“我在给他治疗左眼时感受到很强的阻力,这股阻力环绕他的左眼,我感知不到他左眼的情况,也无法治疗。”
夏冬微微皱眉,突然瞳孔骤缩。
只见永晓的左眼冒出点点金光,渐渐把他的整个左眼包裹起来。
十分钟前。
“使者,又见面了。”说着,唐宗又要跪下。
“诶诶诶,您千万别跪,要不然我也跪。”永晓作势要跪。
“好吧,老奴见过使者。”
唐宗两手叠在一起,伸出手臂,作鞠躬状。
“唐老,我有问题想问您。”永晓再次来到这个精神空间,正巧他此时有满肚子的疑问。
“老奴知道使者有所疑惑,但请稍后。”
说着,唐宗伸手在空中笔划两下,一个像镜子样的东西出现在两人身前。
但里面却不两人的倒影,而是一个楼梯拐角的画面。
“这是外面发生的事?”
“正是,请使者略等上片刻。”
画面中,永晓上半身趴在楼梯上,脸下面是一片血。
不一会,永晓看到张白峒对着手机说话,但听不见声音。
张白峒挂了电话,双手抱起永晓,正是公主抱。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张白峒还没穿衣服。
画面跟随永晓的身体,只见张白峒把永晓平放在床上,给他清理伤口。
然后张白峒走出画面,一会又回来已经是换好衣服了。
又过几分钟,夏冬进入画面。
夏冬法杖上发出的绿色线条钻入永晓的伤口里。而精神空间里的永晓就像被开了透视一样,竟然能看到绿线的运行轨迹。
只见绿线在大脑附近盘旋,然后变粗,围绕在永晓额头伤口附近,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注意看左眼。”
唐宗突然开口说话。
永晓向左眼看去,之前绿线刚要进入左眼内部,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层金色光芒挡住。
不对,不是挡住,而是这金光在吸收绿色丝线,源源不断的绿色丝线融入金光中,仿佛石沉大海。
这金色光芒逐渐把整颗眼球包裹,但如果仔细看,竟然发现这金光中混杂着丝丝绿色。
“妈,这是怎么回事?这金光是……?”
“它在吸收我释放的生命力,峒儿,你仔细看,这光芒中混杂着丝丝绿色,那就是生命力。”
“的确如此,而且还是医门独有的生命力。”张白峒陷入思索。
“没错,原以为我已经足够高估他了,没想到他给我的惊喜越来越多了。”说着,夏冬手上法杖发出的绿色线条又粗了几分。
“你要多少,我便给你多少。”
金色光芒似乎是一个无底洞,无论夏冬释放多少生命力,它都能照单全收。
猛地一看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夏冬知道这束金光已经发生了质变。
如果说一开始金光是一块干干瘪瘪的海绵,那么现在它就在不断地吸水,而且没人知道这块海绵的极限在哪里。
精神世界。
“唐老,这是什么情况?”
永晓在意识脱离身体的最后一刻里,知道自己脚滑磕在了楼梯上。
眼下的情形分明是夏冬想要治疗他的左眼,而金光却把夏冬所释放的浓郁生命力完全挡在了左眼外面。
“使者可还记得上次见到的光明神虚影?”
听到唐宗如此发问,永晓知道那黄金楼上的人确实是光明神。只不过不是真身,而是一道虚影。
“记得,怎么了?”
永晓不明白唐宗为何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又重提第一次相见的事。
“使者可还记得光明神的最后一瞥用的是哪只眼睛?”
“最后一瞥?是……左眼!”
“正是如此,想必使者心中疑惑已开,恭送使者。”
说罢唐宗又鞠躬,永晓仿佛被一股巨力拉扯,离唐宗越来越远了。
“别的啊,我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呢!”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