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于卿溪和盈月,几人慌忙地跪了下来。并且她们也不知于卿溪和盈月到底在此听了多久,除了那绿衣婢女外,全都吓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于卿溪。
这时盈月向几人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议论夫人。”
听到盈月的话,跪着的几人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夫人,这几人当如何处置?”盈月向于卿溪问到。而于卿溪先是指了指绿衣婢女,随后向盈月说道:“除了她之外,全部按今日在厅上说的规矩办。”
“是,夫人。”说罢,盈月便叫来了几个小厮,吩咐着他们将另外的两人赶出府去。
那两人见此,连忙向于卿溪磕头认错。但于卿溪并没有理会两人,而是任由小厮将两人从自己的眼前拖走直至她们消失在视线之中。
而后于卿溪对着还跪在面前的绿衣婢女说道:“你跟我来。”随后于卿溪便叫上盈月向她如今在宁毅侯府的居所——芷萱阁的方向走了去。
那绿衣婢女听了于卿溪的话,便赶忙从地上起了来,跟上了于卿溪和盈月。
到了芷萱阁,于卿溪先是走到了房中她存放药材与药膏的柜子前,打开柜子从其中取出了伤药。而后坐到了椅子上并对那绿衣婢女说道:“把右手伸出来。”
那绿衣婢女闻言,以为于卿溪要对她进行打手板之类的处罚,心生恐惧。但因为于卿溪是主子,她也无法反驳于卿溪,便闭着眼颤抖地将自己的右手向其伸了出去。
而就当绿衣婢女闭着眼准备咬牙接受于卿溪的处罚时,却发现自手上传来触感并非是手板抽打双手的痛感,而是一种来自药膏涂在伤口上的痛。
这时绿衣婢女睁开眼,却发现于卿溪正为她右手上的伤涂着药膏。而于卿溪见她睁开眼,便向其说道:“忍着些,会有些痛。”
待于卿溪为绿衣婢女涂完手上的伤后,她又将那瓶药膏递到了绿衣婢女的手上并说道:“拿着吧,勤涂着些,你手上的伤应该三两日便能好了。”
绿衣婢女接过药膏后向于卿溪谢了恩后本想离去,可却被于卿溪叫了回来。
而后于卿溪向绿衣婢女问道:“方才在假山时,你为什么替我说话?”
听到于卿溪的疑问,绿衣婢女随即向其说道:“奴婢们私下里议论夫人本就不对,夫人您是侯府的主母,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更何况侯爷昨日是因有急事才没去丞相府迎亲的,并非是侯爷不在乎您。”
“你倒是个实在人。”随后于卿溪又向绿衣婢女问道:“你是府中何处的人?以前可受过什么奖罚?”
“奴婢是茶水房的人,以前受过茶水房掌事的几十个手板。”绿衣婢女说道。
听此于卿溪又问道:“为何受罚?”
这次绿衣婢女没有回答,而是脸色难看地底下了头。
于卿溪看出了绿衣婢女的异常,随即说道:“不必如此,我也不是要拿这事再处罚你,说吧。”
听闻于卿溪的话,那绿衣婢女便抬起了头向其说道:“前几日奴婢在茶水房干活时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把茶水溅到了茶水房掌事的身上,而茶水房掌事平日里嚣张跋扈,因而茶水房的人都不敢得罪她。并且她有时还使唤茶水房中下人为她干活,但因她是掌事的原因所以也就没人敢说什么。而她因此事记恨奴婢,于是便找了个由头给奴婢记了一错,罚了奴婢二十个手板。还有前几次也是差不多这样的原因。”
于卿溪听完绿衣婢女的话,便又说道:“所以你手上的伤也是那时受的了。”说罢,于卿溪便看到绿衣婢女向自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