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处机的识海内变得一片寂静。
片刻过后,那道身穿红袍的少年身影缓缓消散。
他仅仅只留下了一句话。
“办好身前事。”
随后,叶处机便是睁开了双眼。
在他面前,是一个穿着黑袍淡淡赏着夕阳的男人。
苏諗面上没有丝毫的失落,反倒是有些神清气爽。
青山落日,春风拂面。
斜阳未曾避开院墙,斜射入小院,为这还带着些许寒意的初春留下了一丝温暖。
苏諗双手抱胸,目光从夕阳缓缓挪到了小院的院门处。
叶处机也顺着苏諗的目光一同向着院门看去。
小院外,
远方的街头上,有一辆马车,这辆马车行得并不算快,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漫不经心”。
马车的两旁跟着一群穿着白袍的身影,他们排得整整齐齐,个个“气宇轩昂”。
“二位杀了人,并将尸体损毁成那个样子,如今还能如此淡定的赏景,崔某实在是佩服。”
那辆马车停了下来。
来到这间小院门前的,并不是叶处机所以为的,那位看面容失算诚恳的天上星,而是一位鲜少露面的少司监。
那位少司监掀开帘子后,马车旁的众多白袍身影齐齐躬身行礼。
一位身着便衣,神色看起来异常平淡的男人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他的身上的气息驳杂不堪,恐怕是被夜夜笙歌掏空了身子。
那位面色平淡的年轻少司监,轻轻跨下了马车来到了苏諗面前。
“这位先生,能在那句尸体上动手脚,你的确很不简单。”他皱着眉头。
这些能在身居高位的执法司大人物怎么会不认识苏諗呢。
他们仅仅只是不敢认识这位名动天下的反贼。
“不知大人,可认得我?”
苏諗靠近了些许,吓了那个男人一跳。
但他又怎么可能表现出来失了自己的颜面呢。
“哦?你很有名吗?本官凭什么要认识你。”
崔儒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按照这个杀星的性子,直接大开杀戒都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崔儒就是在赌,他赌苏諗不是个疯子,他赌苏諗不会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
苏諗见面前男人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慌张的样子,不由得说了一句:“那倒也不是,草民只是觉得与大人一见如故。”
崔儒咽了口唾沫,努力保持话语中的平静:“先生可真有意思,但我今天找你,可不是为了探亲的。”
崔儒从袖中翻出了一张崭新的白纸,纸上写着叶处机与苏諗最近所遇到的事情。
那字迹刚正有力,不像是苏諗面前的这群人能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