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是何意?”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黄莺儿面上却仍旧强自镇定。
“千醉,你来说吧。”柳蓉坐定后,也不看黄莺儿,反而对边上的颜孜兮招了招手。
颜孜兮缓步上前,行至柳蓉面前时,突然跪了下去,清冷的面容隐隐带上了些许委屈,她俯身叩拜:“千醉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请妈妈为千醉做主。”
“千醉,你再耍什么花招?!”黄莺儿见清芸手里抱着古琴,心里一跳,连忙也跪了下去,“妈妈切勿听她一言之辞,莺儿是被冤枉的!”
“冤枉?”颜孜兮冷笑,“妈妈还未说明来意,你连何事都不知,怎如此确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我、我……”黄莺儿一怔,见柳蓉面色不定,便又急急道,“无论是何事,我之前便与你不对付,你这这时找上门来定然是为了栽赃陷害!”
颜孜兮面露愤慨:“你也说我与你对付,可我万万不曾想,你居然为了报复而恶意毁坏我的古琴!你这做法又将醉千楼的利益置于何地?!将柳妈妈置于何地?!”
“你少血口喷人了!”黄莺儿面色绯红,似乎因被冤枉而羞恼,“我何时毁坏过你的古琴?!”
颜孜兮也不与她争辩,反而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丝线:“妈妈请看,这是雪蚕丝,是千醉从古琴缝隙处发现的,整个醉千楼唯有黄莺儿有雪蚕丝织就的衣物!”
雪蚕丝珍贵难得,乃御赐之物,饶是醉千楼产业不小,也无法得之。
黄莺儿先前因被一位高官看中而得以得到一匹,因此在楼里炫耀过许久。
柳蓉接过雪蚕丝,细看片刻后,脸色阴沉的厉害:“黄莺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是的妈妈!我从未损坏过她的古琴,定是这贱人趁机从我的衣袖上扯下来栽赃陷害于我!”黄莺儿连连扣了三个响头,背后却冷汗涔涔,“请妈妈为我做主!”
“你胡说!我们姑娘才不是这样的人!”颜孜兮还不曾说什么,一旁的清芸却现看不下去了。
小丫头鼓着脸颊,看上气呼呼的,到是一片衷心。原剧情里清芸在千醉一次被人陷害时主动挺身替罪,被柳蓉二次卖出,又被一变态商人买去,不得善终。
这次颜孜兮定然会给她一个美满的人生。
“闭嘴!主子们说话哪有一个下人插嘴的分?!”黄莺儿眼神阴狠,“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主仆二人联合起来陷害于我,想让我被妈妈赶出去,真是好恶毒的心思!”
她又转向柳蓉,神态凄苦:“请妈妈勿要听信了她们!莺儿是被冤枉的!”
“你……!”清芸几乎要被气哭了,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呵,还真是恶人先告状。”颜孜兮倒是镇定的很,她讽刺道,“谁人不知你黄莺儿对这匹雪蚕丝心疼的很,别人碰一下都不肯,若非到了花魁之夜,也不会拿出来请人做衣裳,你倒是说说,我是何时拿到这雪蚕丝陷害于你的?!”
“这、这……”黄莺儿支吾了会儿,忽然灵光一闪,“花魁之夜那晚我曾单独找过你,一定是那时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扯的!对,没错,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