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了?”
“与我无关的事,为何要承认?!”
颜孜兮心里冷笑,暗道这黄莺儿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她看向柳蓉:“妈妈,千醉事先怕她会赖账,来之前已请了九月阁的管事前来为千醉作证,相必这会儿已经到了。”
“哦?”柳蓉惊讶了会儿,立马道:“还不快快把李管事请进来!”
这九月阁在短短十年就成为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其背后的隐藏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平时上赶着巴结的人不少,可真正搭上这条大船的却又少之又少,想不到千醉居然有能耐将九月阁的管事给请来。
李管事才进屋里,柳蓉便立马迎了上去娇笑道:“许久不见了,李管事。为这点小事将您请来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了笑话别见怪,这边请坐。”
李管事却是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笑容疏离得体:“柳妈妈客气了,李某人不过受千醉姑娘所托,不稍片刻便会离去,用不着落座。”
“这……好吧。”柳蓉笑笑,心里又重新估算了番千醉的价值。
颜孜兮却在这时上前俯身行了一礼,恭声道:“见过李管事,请问李管事,您在花魁之夜那晚申时三刻时,是否见到黄莺儿从我房内出来?”
“确实。”不同于对待柳蓉的疏离,李管事在面对颜孜兮时微微低着头,带着隐隐的尊敬,“申时三刻,李某正带人装饰长廊,正好瞧见黄姑娘从您的房内出来。”
“我那时是为了、为了给你送些点心!”黄莺儿见李管事都来了,一时乱了方寸口不择言。
“送点心?”颜孜兮觉得这人真是愚蠢至极,“你方才口口声声说与我不和,却又在赛前为我送点心?你这安的什么心?更何况我酉时回屋,根本没看见什么点心!”
“都是千醉楼的,我在这等大事前我关心下你怎么了?!”黄莺儿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错漏百出,可这时也只能继续错下去了,“至于点心,我见你不再,便就自己吃了,总不能浪费!”
“那看来是这点心太好吃了,以至于莺儿姑娘连食盒都一起吃掉了,不然李管事怎不见你拿着食盒出来?”颜孜兮轻垂着眼睑,语气嘲讽。
一旁的清芸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黄莺儿气急,指着颜孜兮半天说不出话,她深吸口气,“好!我确实去过你房内,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认定是我做的!你怎知只有我一人去过你房内?”
“我与清芸在申时二刻出门采买,酉时回来,我的房间被安排在北楼的东角处,地处偏僻,一般不会有人经过,李管事在申时三刻带着人装饰长廊一直到酉时一刻,期间只见过你一人,我说的对吗?李管事。”颜孜兮不疾不徐的道,话落她看向李管事。
“是的。”李管事微微点头道。
“而在申时二刻到申时三刻之间,恰巧是东角尽头侍卫换班的时间,这期间是否有人来过,莺儿姑娘还要麻烦李管事请人来问问吗?”
“我、我……”黄莺儿目露恍然,对上颜孜兮冰冷的目光时,竟忍不住跌落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