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周国的官道上,连云米行的商队在飞扬的尘土中缓缓前行,一辆辆载满大米的马车吱呀作响。
商队的伙计们个个汗流浃背,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车轮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颠簸,每一次晃动都让伙计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车上的米袋掉落或受损。
赶车的车夫们紧握着缰绳,眼睛布满血丝,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口中吆喝着,试图让疲惫的马匹保持前行的速度。
车轮滚滚,马蹄声声,就在这一切看似平常之时,前方道路中间,两颗大树被砍倒在地,挡住了去路。
砍倒树上还坐着一个人,只见他身着破旧的皮甲,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头发蓬乱如草,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斜贯到下巴,显得狰狞而可怖。
陈申,一下子就来劲了!
“所有人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陈申在商队里受到了热忱款待,现在有不开眼的小毛贼拦住去路,闲出鸟的陈申,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什么修士不能随意插手世俗?
老子要是不插手,等到了连云坊市,是该给商队点钱呢,还是该给商队点钱呢?
俺就是要白吃白喝!
掀开车帘,陈申满含期待地对骑在马上的曾品贵,急切道:“需要帮忙不?”
“多谢陈仙师好意,这点小事,我们商队自己能够应付,就不劳烦您出手了。”
曾品贵微微眯眼,随后一夹马肚提马上前。
陈申心头拔凉,感觉霸王车、霸王饭、霸王住,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溜走了。
“可是沙家庄的好汉?”
来到优哉游哉,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双腿随意晃动的劫匪跟头,曾品贵迅速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那劫匪斜眼瞟了一下曾品贵,操着一口地道劫匪黑话道:“西北玄天一枝花,天下绿林是一家!”
曾品贵连忙接上:“江湖路上一挡墙,只挡风来不挡行!”
劫匪点了点头,脸上浮现暖色,说道:“掌柜的辛苦了。”
曾品贵回道:“当家的辛苦了。”
劫匪又问:“你们靠什么吃饭?”
曾品贵神色一正,毫不犹豫地答道:“靠的四大名山吃饭,朋友来了有金山银山,我待朋友重于泰山,朋友相会如到梁山!”
劫匪目光一凝,再问:“掌柜的,你吃的是谁家饭?”
曾品贵微微躬身,赶忙答道:“吃的是朋友们的饭。”
说罢,曾品贵满脸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双手奉上。
“好汉,这点薄礼还望您笑纳,给咱们商队行个方便。”
劫匪接过钱袋,在手中掂了掂,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说道:“掌柜的够爽快,兄弟们,让开道,放他们过去!”
随着一声口哨响起,道路两旁的密林中,瞬间钻出三四十个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