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还是“老老实实”上课，上课的时候她几次昏昏沉沉，李老师的戒尺就如约而至地敲在桌子上，敲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精神马上一醒，又继续盯着李老师，神游……

正在神游间，她隐隐约约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

“刘姨，靳哥哥呢？”

沈玉？

她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名字，那张脸便出现在了门口，她手环着胸，倚在门框上，双腿交叠，眼睛不悦地扫过顾嫣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一直在讲课的李老师也被她打断，脸色不虞，放下了书本。

顾嫣然倒是轻松的模样，笑得很是淡然，坐在课桌上看她，“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本小姐问你，你只用回答，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沈玉被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得要死，一掌拍在桌子上，狠狠道。

她和沈玉大概是有一些像的，但是沈玉善于把欺压别人做得太过明显，她善于精神上的欺负。

“我是个什么东西嘛，你要问靳少了。”顾嫣然伸了个懒腰，慢慢站起来，显然是不把她看在眼里，“你看，老师上的这么好的课都被你打断了，你让老师多尴尬啊？你说，是不是，李老师？”

李老师，“……”她倒不知道她的课这么受她待见。

“既然你已经打断了。”顾嫣然继续道，“那今天就到这里了，虽然我还是想要老师你继续下去的。”说罢，还信誓旦旦地看了李老师一眼。

被一直晾在一边的沈玉显然气极，音调狠厉，“顾嫣然，你是聋子吗？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顾嫣然这才徐徐地看她一眼，“怎么，沈小姐，想打架？现在你可没有帮手，也没人替你敲我一瓶子。”

沈玉莫名觉得自己脑袋一疼，好像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看顾嫣然的眼里闪过些后怕。

顾嫣然趁她虚，刚想从门口走过去，哪料沈玉的脚挡在门口，拦住她的去路，“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她反问，两个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碰撞的都是火花。

门外刘姨忙去打电话。

顾嫣然也靠在另一边的门框边，对李老师说了句，“您先走吧！”

李老师点了点头，顾嫣然移了下位置，沈玉倒想拦，但是在顾嫣然那道逼人的目光下却没有动脚。

“我也要出去了，拦吗？”

等李老师走出别墅大门，顾嫣然轻悠悠地道。

沈玉无动于衷，仍把脚摆在中间，挡在门口。

靳言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刘姨在一旁劝告，但缠斗的两人仍旧奋战其中。

“停下。”他清淡道。

靳言川的声调，顾嫣然是极其熟悉的，听见便把沈玉推在一旁，罢了手。沈玉在打架中本就吃了亏，想到靳言川必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便又伸手在顾嫣然的脸上抓了一把，直接抓得她哪张艳丽的小脸上泛起了血珠。

还没等顾嫣然动手，啪的一巴掌便响在沈玉的耳旁，沈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靳言川，眸子里都是泪，“靳哥哥，你打我，你既然打我，你从来没打过我，为了一个顾嫣然，竟然打我？”

这声音悲怆地让顾嫣然都耐住了脸上的疼，瞧了眼靳言川，可千万不要秋后算账把这账算在她头上。

“来我的地方，打我的人，你有理了？”靳言川松了松自己的袖子纽扣，眼里透着丝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