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暗淡了下来,整整走了一天的俘虏才被允许坐下来休息。
那些燕兵仁慈的给了他们一点仅仅只够打湿嘴唇的水,就转身离开了。
刘凡舔了舔嘴唇感受这刚刚湿润的滋味,看着燕军用皮袋大口喝水的样子喉咙不自觉的跟着吞咽蠕动。
那群燕兵也在看着他们又指了指跟在不远处的野狗群,突然又站起身来向着他们走了过来,随便拖出一个人离开。
刘凡看着他们用刀子在他人身上划出十几道伤口,鲜血留了一地,那人的惨叫声听得让人头皮发麻,俘虏们却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不忍看的就把头都快埋进了裤裆。
燕兵制作完自己的杰作,就把那还没死的人拖到一边丢在那里,自己则隐藏起来拿出身后的弓箭等着。
刘凡隐约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他们在拿那人做诱饵引诱野狗们过来啃食,再射杀野狗吃肉,可他们并不缺食物,只是为了吃狗肉就让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去做诱饵。
事情也跟他想的一样,只是他低估了燕兵的残忍程度,那些人等到那人被活生生的被野狗啃食殆尽,才拉弓射死了十几只,野狗们跑了受惊丢下受伤死去的同伴跑了。
燕兵们烤着狗肉,肉香味飘散到刘凡这边,但俘虏们就算再饥饿对那狗肉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对那些燕军恨不得生吃其肉。
刘凡一边反着胃一边等待着燕兵们睡过去,对于生的渴望此刻无比强烈,他可不想明天或后天突然被拉出去做诱饵。
直到深夜看守的燕兵都睡熟过去后,刘凡小心的用右手的石头划着自己手腕上的麻绳,划拉了半天他才发现其实先划开别人的麻绳更受力一些。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旁边的老钱,见老钱醒了赶紧示意他别出声,然后告诉他要帮他解开绳索。
老钱靠过来后,刘凡摸索到他的绳索就开始划了起来,没用多长时间就被他打开了。
一个人挣脱后,事情就变的简单了,他们这些不是流民,是一群早就身经百战的老兵,哪怕不说话只靠手势就能知道对方的意图。
悄无声息的解开所有人的麻绳后,大家很默契的向这刘凡这边靠拢,没有一个人想着转头逃跑,经验告诉他们只有抱团取暖才能活下去,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做的。
刘凡看着这些手拿木枷的人都看着他,他不认识他们但不代表他们不认识他,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谁是长官他们分的清清楚楚。
随着刘凡手指向那群燕军,早就按耐不住内心怒火的众人,用最快的速度扑向那群燕兵,要不是自己被绑的死死的,那容的这群只有五十人的燕兵这般骑在他们头上肆意妄为。
两百多人的动静哪怕再小,也把燕军给惊醒了,只是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