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兴庆知道许辉着急上火,但还是劝道:“你回去劝劝你爸,把藏起来的黄金交出来,咱们一家人,什么都好说。”
“我到这里来,就是来找黄金!”
“时间过去那么长时间,黄金肯定已经带出去了。”
“偷金的人肯定还在这里!”
许辉语气笃定,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他知道在这里愿意帮助他的人也就肖兴庆了。
“大舅,你得帮助我,找出那个真正偷黄金的小偷!”
肖兴庆是不相信还有其他小偷的,昨天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怀疑呢?
“大舅,如果不把真正的小偷揪出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黄金被偷!”
“怎么帮你?”
肖兴庆知道许辉不死心,但在他看来做这些事情毫无意义。
许辉对于查偷金案,也是没有什么头绪,毕竟自己没什么办案经验,只能凭感觉做事。
“你先跟我说说这些黄金淘洗、运输、保存的具体过程。”他聚精会神的开始倾听。
“过程其实很简单,淘洗的过程你也看到了。黄金淘洗出来之后,我们会给每一位淘金人每天收获的黄金进行称重,并且记录。根据这些黄金的重量,给他们发钱。”
“称重是由会计林正春进行,我会在旁边看着,县黄金公司的人也会在旁边监督。这个步骤,一般不会有什么差错。”
“称重之后的黄金,会集中到一个密封的盒子里,由兴华运送到你外公那里。”
“你外公收到每天送来的黄金,也会进行复称,并且进行记录,然后存放进入保险箱。”
“你看那边拐角的砖房,黄金就存放在里面。没人能从砖房里面的保险柜偷走黄金,因为房子一整天都有人值守,只有你外公能进出。”
“每隔一段时间,县黄金公司的人,就会来跟你外公交接,取走黄金。”
肖兴庆一口气说完整个流程。
“你们以前是怎么发现黄金被偷了?”许辉又问。
“其实偷黄金的事情不少见,只是这次积少成多了,事情才变得严重。”
肖兴庆说完,这才回答许辉的问题:“最近几个月,我们跟县黄金公司交接黄金的时候,数目上总是有出入。一两克的出入也就算了,有时候出现几十克的出入。我们意识到,中间肯定是出内鬼了。”
许辉听罢,陷入沉思。
这一套简单流程中,确实环环相扣,不太容易出差错。
真正令他沉思的,是这套流程中,并没有出现自己父亲的身影。
“在黄金收集、运输、储存过程中,我父亲有参与吗?”他又问。
“按理说是不能参与的,他只是淘金小组的组长,只负责自己小组内的生产。”
“那他怎么偷走三十两黄金?”
“那天举报的人说,你父亲趁着别人不注意,从装黄金的盒子里抓走了一把黄金……”
“一次也就算了,长达数月的从你们眼皮底下摸走黄金,可能吗?你们那么多监视的人,都是瞎子吗?”
许辉立即发现了其中巨大的漏洞,“以前也就算了,近一个多月你们暗中调查,肯定是加强了警戒,怎么还屡次被人从眼皮底下偷走金子!这不合理,说不通!”
肖兴庆也觉得这是个没道理的事情,之前也有人提出过这个疑问,最终还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有人的外号称为‘鬼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人眼皮底下顺走东西。你爸兴许就是这样的鬼手,我们不知道,你或许也不知情。”
“胡扯!我爸一辈子在这个山村里,哪有这本事!”
“不管怎么样,接到举报,我们就从他的鞋子里找到了黄金!”
许辉没有继续追问。
洞中不知日月,时间缓慢流逝,直到有淘金人起身,交出了一天的收获,这意味着一天的劳作结束了。
果然如肖兴庆所说,黄金称重,有多人在一旁监督。
不但是肖兴庆记录,林西强也记录,县黄金公司的办事员一样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