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你这样可不行,我送你去附近的村子里找大夫看看吧?”
“多谢邓寨主了。”王伦抱拳谢了,把匕首还给邓飞,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天色依旧墨色静谧。
“王员外,恁先睡会,等天亮些咱们去找村子,要不然黑灯瞎火也没个方向。”
“好,全凭邓寨主做主。”
“怕这篝火再伤人,还是把它灭了吧。”邓飞指指,两个喽啰踢土盖了火堆。片刻,四周陷入安静,鼾声陆续响起。
王伦用袖口擦掉鼻尖的汗水,又擦掉面颊的水珠,努力闭上眼睛睡觉,腿上传来紧巴巴的疼,还有一阵一阵的凉风,篝火烧热的地面余温很快散去,王伦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寒冷的,企盼着,自己能活下去…
“王员外,王员外?醒醒?”邓飞努力把王伦摇醒,“该上路了。”
王伦困倦的神经再次绷紧,努力站起来,还好,能走动,就是扯得疼,还能忍得住。
“走吧,还是小三子带你。”
三匹马驹奔去,不知走了多远,庆幸遇到个村子,王伦混进去寻大夫涂了药,看着赤脚大夫口里咀嚼着的草枝,再涂在自己腿上。
“得嘞,这几片伤的不重,用葱汁吧,去肿去疼疼去泡。”大夫又取来几枝浓绿的大葱叶,给王伦展示里面粘稠的液体,排列贴在红肿处,清凉感是那么舒服,布条又轻扎好。
“后生,这手艺记住了么?”赤脚大夫哈哈一笑。
王伦付了钱,谢过大夫出了村子,邓飞在村口站着举碗喝粥,“来一碗暖暖身子,王员外。”
“好。”王伦肚中也饿,昨夜就随便胡塞了几口,填饱了肚子,再次上路。
腿伤给王伦的压力不小,邓飞带着人马东南西北转着走,让他有些烦躁,所以每当邓飞试图卖好搭话王伦时。
王伦总以一句,“一说话,扯得腿疼”而回绝。
两天后,终于在宽阔的旧河道处发现了一处联寨,在路面上行走很难发现这里藏着人,有邓飞打头,四人一路畅通冲进了寨子,男男女女被这些欢快的马儿逼出四五步外。
“召集兄弟们,咱们寨子里来贵客了。”邓飞放下话来,大步朝一处较大的锥形茅屋走去,王伦蹒跚跟进。
“王员外,你伤了腿,我看你还是多住几日,养好伤再走吧。”
“多谢邓寨主美意,奈何家中事务繁多,兄弟们是怕要想我。”
“哦?王员外家中兴旺啊?”
“那是当然,要不然用得了这么多佃户?”
“哈哈,也是啊。”邓飞拍拍自己的坐椅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多留王员外了,我邓飞,江湖人称火眼狻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恁来了,我就放人,今天就放。”
“邓寨主豪爽,我代村民谢过寨主大恩,我这里有份名册,希望无有遗漏,寨主可否派人把村民召集一下?”
“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