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的禅杖冰凉沉重,就挂在马鞍上,哈哈气搓热了手,鲁智深抄在手里耍了个花活儿。
对面凶神恶煞的贼人近了十几步内,瞅瞅鲁智深手里的光亮,再瞅瞅自己的短柄斧头:“算了,俺不收你们过路钱了,走吧!”
鲁智深刚摆好架子被这贼言语逗得好笑:“我说黑厮,你说不劫就不劫了?由不得你!看招!”
鲁智深抡开禅杖就冲了出去,那黑贼一惊:“你个痴肥傻大个敢来搅虎须!爷爷,不陪你耍了!”
黑贼脚底抹油跑了,鲁智深追了上去,一前一后钻进不远处的树林,王伦大喊也招不回鲁智深,安排李四在这里等了,也跟着追了上去。
“那黑贼,休要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那胖贼,别追了,爷爷有事要去办。”
“那黑贼,今日就要捉你法办!”
“那胖贼,我看你才是贼人!”
两人斗嘴斗脚力,卯劲儿直跑出去二里地,前面的黑贼先支持不住,噗通栽倒在地。
鲁智深大喜过望:“该着!黑贼,看你往哪里逃!”
黑贼捡起斧头朝鲁智深掷来,鲁智深急躲闪没站稳摔倒在地。
“哈哈,爷爷叫你嚣张!”黑贼快速爬起朝鲁智深扑来,鲁智深急忙起身相迎,一路上提着三十斤的家伙累的够呛,刚才摔一下真泄了气。
二人抱作一团厮打,拳来拳往,脚来脚往,天气寒冷,拳头都打麻了。
王伦赶到时鲁智深已经占了上风,庞大的身躯把黑贼骑在身底,手臂环勒着那颗黑脑袋,呲牙咧嘴,呜咽不清。
“鲁大师,恁别把他勒死了,我找绳把他捆上得了。”
“直接结果得了,我一禅杖砸开冰层扔河道里。”
“算了吧恁那。”王伦身上没绳索,去抽那黑贼的裤带,拿刀尖挑断,用力抽了出来,再撕开两条。
扎好了手脚,鲁智深这才松了口气,憋红的胖脸气喘吁吁,那黑贼更夸张,眼泪鼻涕哈喇子流了一脸,所有带孔的五官都在喘气。
“俺,俺不服!你们,二个打一个,不是好汉!”
“谁娘的二打一了?”鲁智深半躺着身子给了黑贼一脚。
“俺不服!放开俺,重新打!怕的没卵子!”
“黑贼,你裤带也没了,站都站不起来,怎么打?”王伦看着好笑,哪来这么一个笨贼?
“还说不是二打一!一个打俺,一个偷俺裤带!”
“大正月露脚腕,挺时髦啊?”
“要不是俺饿着肚子,俺一个打你们三个!”
“别跟他废话了,王兄弟,你送去衙门吧。”鲁智深歇够了,这雪地里凉屁股,站了起来。
“俺不去衙门,俺不去衙门。”
“看来是个有名儿的惯犯,正月里买卖不错吧?”
鲁智深一把扛起黑贼道:“那更好,换几个赏钱买酒喝。”
黑贼手舞足蹈地扑腾,把鲁智深的狗皮帽子掀了去,黑密的头发一掌长,糟乱油腻地炸开在头顶,很是掉面儿。
“啊,哈!俺晓得你是谁了,你是那个朝廷通缉的要犯!是个大和尚!没跑了!”
黑贼的疯笑把鲁智深激怒了,肩膀一卸力,把黑贼丢进了雪坑,对王伦道:“还是我说的结果了吧?省得麻烦。”
“好啊,黑贼,你还有什么遗言没?说完就送你上路。”
“真要杀俺?”
“有话快说!洒家给你个痛快,顺带超度了你。”
“来,来,来,哼一声不算是好汉!栽在你这大贼手里,爷爷认了,哎,假和尚,你乱摸俺作甚?”
“看你抢了多少赃钱。”
“一个子都没有,有钱谁还稀罕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