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别了,萧让去找杜迁,杜迁带着几个人在研发王伦说的医疗器械,看到他进来,笑得一脸锯末面儿往下掉。
“这都是可靠之人吗?”
杜迁一愣:“都是村里舍家弃田跟出来的汉子,亲兄弟一般的亲。”
萧让招呼一人道:“那就好,你过来门口把风,任何人过来,都咳嗽一声。”
“萧先生,这是做什么?”
“给你看样东西!”
萧让从怀里摸出豪华版天道除魔录,交到杜迁手上,杜迁诧异道:“给我的?”
“打开,先看。”
“我识字不多,萧先生这是与我耍笑。”杜迁是自嘲,手上却不停,打开了卷轴,开头两句诗,之后是一行行人名。
有几个杜迁认识,剩下的,哎,这是自己名字,还有宋万?
萧让正色道:“杜兄,这是个惊天神谕,你们听了,不能告诉任何人!”
花一个时辰摆平了杜迁,借了四个人,私自拿了一百多两银子,赶去李家道口,租船直往石碣村,萧让窝在撵上心焦,却没乱了方寸,村外喊住几个娃儿,以铜钱诱娃儿去喊阮家三兄弟。
小五,小七是不会搭理孩子们的,小二奇怪,还是出村来看,萧让述说前后,阮小二大惊失色,慌张去强拉小五,小七出门,带了随身兵刃,随萧让驶向汶水渡口。
时辰入夜,天色未暗,有一汉子满头大汗四处张望。
“黄六,你怎么来了?先上来!”
黄六看见众人慌不择言,说话断续,看来是接受的消息太多,不知所措。
“大队官兵包围了安国村?外围有官兵驱赶?只有本村人可以进去?这是多久前的消息了?”
这是张三带回的消息,他不能再靠近了,只得让留守的杜迁派人传达。
王伦是主心骨,王伦不在,阮小二拿事,阮小二意思再等等看,以哥哥的头脑,哪次不是化险为夷?
萧让反驳道:“王兄算计人事的本事我是服气的,可架不住有人在背后算计他!暗贱难防啊!”
小七道:“那圣手先生的意思是,他有备而来,故意刁难?”
“听你们说来,这赵仪曹吃过大亏,这次公报私仇翻老账也属合情,借此案,重查上一案!”
“狗官,这般难缠!”
萧让摇摇头道:“这赵训之是赵廷美五世孙,百年繁衍旁支势微,考上进士的几多人?于宗族于法理,他都会比别的官员卖力!”
小五气急:“大不了今晚我杀进村去,砍了这狗官的脑袋!”
“小五不可鲁莽!看萧先生有何计策!读书人脑子里兵书诡计啥的都有!”
萧让在此前只见过小七,不过听王伦说来:都是一顶一的好汉!
水路上,再到这里都表了决心,有家室的人了,这么不管不顾,之前还心存轻视,以为是贪色浅薄之徒,现在大为改观,计策可成!
萧让被激得和盘托出计划,阮家三兄弟目瞪口呆。
“再袭梁家庄?护城河都挖那么宽,怎么打进去?即便能进去,州县的戒严公文还没解除,各大户都加强了巡视。”
“依我看还是打李家赌场,路熟守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