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看雷横腆肚回来,吆嗬继续来喝,雷横摆摆手落坐,没心情吃喝了。
“怎么的?雷都头上茅房把钱袋掉下去了?”
“呔,发现个事儿,闹得心烦,你俩别打听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雷都头如此表现,小二,小五都很奇怪,既然雷横不想说,又不能强问,心下做个判断,这雷横还是没把我们当兄弟啊~
本来准备爽快吃喝的雷横歇一阵走了,调慢了步伐,越来越觉得那里不舒服,径直要回家,一路上遇到打招呼的熟人不少,雷横还要给个笑脸,心里却烦死了。
“娘,我回来了。”
雷横喊一嗓子回了自己屋,栓上房门,立马褪下兜裤观瞧,心口的护心毛绵延,抖肉的大肚腩垂垂,啥也看不清。
“铜镜!啊,我他娘哪有那玩意!”
平日娘就是镜子,出门时娘帮着捋平舒展,只能努力作大虾状一探究竟,手指摩挲,好像有一片小疙瘩!还有些刺痛!我擦!豪气干云的雷横脑袋一片空白,常在河边走,那恐怖的描述一字一句袭上心头,吓得两股颤颤,呆懵了。
“横儿,出来吃饭了。”
雷横充耳不闻,雷娘又叩门呼唤。
“走开!别烦我!”
雷娘一震,谁又惹着自家儿子了?
雷横怀着沉痛的心情,重新穿好衣裳,甩下一句:这几日有差外出,匆匆离开了。
雷横短时间做好了决定,先去县衙请假,然后去郓州医药院治病,凭咱和王兄弟的关系,请最好的大夫,一准儿没事!对,还能给我保密!自我抚慰小鹿乱撞的心窝,这两条腿走路都变了形,生怕刺激病患加重。
路途也不近,租辆马车去吧,再雇个车把式。车停衙门口,雷横打问清楚,去后院寻时文彬去了,没想迎面遇到朱仝出来。
“雷都头,这么巧恁来了。”
雷横有啥说啥:“朱都头,巧啊,我找县君请几天假。”
“什么?”朱仝失色道,“我刚巧有事须离开几日,县君已经答应了,还想请你担待些时日。”
雷横脱口道:“那啥,我也要出门啊!”
朱仝抢道“我身体有急疾,必须马上医治,雷都头呢?不能迁延几日吗?”
“我。”雷横这下结舌了,“我也是有病。”【@@爱奇文学www..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朱仝看雷横脸色怪异:“你喝酒了?咱们寻地方坐下说吧。”
“也好,咱们一起进去问问县君的意思。”
朱仝侧身,雷横打头走向内厅,时文彬还在院中摆弄他的梅树。雷横简短把自己要请假的事也说了,说不定县君直接批了呢?
时文斌否道:“朱都头,雷都头。你二人是商量好耍笑于我吗?怎么好端端都病入膏肓了?这郓城县岂能一日无都头坐镇?”
雷横当然知道不能,这个病,自己很紧急啊!那是命根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啊!必须争取啊!
“县君,雷某这次是非常之急,有县尉坐镇,想必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