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要五十万贯退兵。
如果是旁人跑来跟扈成这样讲,扈成非掀了他的天灵盖!搞毛呢?还没山穷水尽就低声下气投降?萎靡乱倒的这些军官,还真不定有人愿意传话,贼势不知道还有没有底牌,自己反正是无力再战了,手下都不知道混到哪堆儿去了。
“容老朽再跟他讲讲价!”
“爹,你干什么!”
父子两意见不和,即将展开论战,王伦没空听他们展示口才,大喝道:“大敌当前!贼兵得不到钱财你们就没想过会生出什么事端吗?你们怎么可以为了些许钱财而罔顾外庄数百庄户性命安危?钱没有了可以再挣!人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大一当前,怎能如此小女人作态!”
耳畔一声女子轻哼,扈成率先明白过来,“哎!要不是王兄提醒,险些误了大事!贼兵来袭击我们,不就是为了钱财?给他便罢!爹,取钱!”
扈太公不敢相信儿子转变的这么快,只是五十万贯有点承受不起:“成儿,咱们家哪有这么些钱…”
王伦道:“太公不必忧愁!我已经与那贼首还价,15万贯金银布帛便可!”
“15万…”扈太公一脸苦笑,“急促间哪里去筹措。”
“咱家的金砖、银奈何都刨出来!”
扈成心直,急得扈太公直掐儿子:“瞎说什么!咱们家哪有那玩意!”
王伦道:“这样吧,15万的确不是小数目,王某捐出五千贯!众位将军也慷慨解囊吧?”
本来一群人假喊疼瞄着这里看戏,王伦这突然一嗓子雷的众将外焦里嫩:这还要捐钱?唉,还是借钱?
“有道是人间自有真情在,一方有难方支援,今天结善缘,明天结善果,这可是保命钱,大伙儿都是一个坑里杀出来了的,咱们不帮谁帮……哎,黄都监捐多少?”
扈成见王伦尬讲,瞪了老爹一眼:“快去准备吧!贼寇真要是红了眼打进来,丢掉的可不只是钱财!”
扈太公眼角吊垂:“万一他们收了钱还要攻庄又当如何?再索要更多又如何?”
“我说爹,刚才是我要出战不想给,你说要给,真要出钱了,你怎么又变卦了?王兄,别难为诸位同僚了,我们家都出了!如果贼寇贪婪不退,还望众位与某一同再战!”
白口承诺比出钱可是容易多了,众军官急急附和,王伦也不好再强要,示意自己去回复贼寇。
晁盖和公孙胜的双重领导算是压制住了喽啰军中的兽性,金银布匹到位,喽啰们欢喜分配搬运,两个时辰后,晁盖率殿后队离开了视野。扈成站在一侧凝目深情,王伦还担心他会不会冒险冲一波,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王兄,我有一事不明。”
“扈兄请讲。”
“那个贼首为什么也有一个铁皮喇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