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最后……她的脸上，不过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已经是看不到了啊……

天纵山，在百年之内，她都无法再度进入了。

一道身影，却在顾岚已经继续看着前方的时候，在先前顾岚所在的地方出现。

他静静地看着顾岚前去的方向。

那儿……就是在他的心中，最是想要前往的地方。

又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他身旁出现。

“说起来……我也一直都想要知道，你和顾岚之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何偏偏这么多年来，你都会如此在意顾岚。”

白无常在看了一段时间已经无法再去看到人的方向的时候，就又不由得转过头去，看着黑无常。

这么多年了。

就在黑无常和顾岚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直都会是在他的心中，特别的重要的东西。

他一直都无法去放下自己心头的疑惑。

只不过是……在这漫长的时间之中，他也是一直都无法从黑无常这里得到答案罢了。

原本他已经在觉得，自己是可以放下疑惑的。

但偏偏这一次……黑无常的表现，似是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了。于是，他就又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与你无关。”

黑无常的声音，只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真的无关么？”白无常只是无奈地笑了一声。

若然可以，他也希望真的会和自己没有关系啊！

但偏偏……如今，怎么能行？

“老黑，你说，你在这一段时间之中，到底都是经历过了些什么？自从当年……”

“闭嘴。”

黑无常的语气越来越冷。

白无常却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

“抱歉，这一次，我觉得我还是一定要把这些话都给说出来。你想想。你这都到底是经历过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自从当年，你离开地府，来到人界做了一些事情之后，你就变得不大一样了。而且，那时候开始，你就对顾岚的事情特别的上心。在她和月玉华认识的时候开始，你就在关心着她会不会出事。还有后来！也一样，还有着很多的事情发生。总之……这一切，都是从来没有停止过的东西。”

“孟婆婆那里，也是和你有关系吧？你在知道顾岚会出事之后，就拜托了孟婆婆去帮忙照顾顾岚。还有……之前顾岚拜托你要查的人，名为叶林。那是在地府之中，被誉为最不能提及的人。想要去调查，艰难无比。但你还是为了顾岚而答应下来了。要是说没有关系的话，谁会相信？”

白无常说着的时候，还在紧紧地盯着黑无常的眼睛。

他在等待着黑无常来回答！

他在这个时候，等待着黑无常来说出这一切。

“……”黑无常脸上的表情，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冰冷的。

后来却似是渐渐有了一点的松动。

“好，我明白了。”

他好像笑了一声。

“既然这样，那么……就还是和你说吧。当年……我奉陛下的命令，到了人界去。我要调查的就是阴阳门魔道分支的事情。我那一段时间认识了顾岚。甚至……”

黑无常顿了顿。

他的目光之中，还有着一丝的挣扎。

“最后，是我看着顾岚去到生死门之中。”

那一段经历，太过于的重要。

也太过于的……会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些沉重的东西。

他只是已经在觉得，自己无法遗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