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年龄和如今的张道一似乎并不会差上太多。老者可以在他的眼底看到流动着柔情，道士长长舒了口气，继续对着老者说道，“我是很看重这个的，如若真的逃离不开，还望阁下可以护着贫道得一个全尸。”那人笑着，对自己作了一揖。

可是最后道士没有回去，他像一个天神一样，化作了无数细碎而脆弱的光点。

“机会甚至停在了你的眼前，为什么要摇摇头任它溜走。”老者对着张道一发问，也问着那位千年之前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道士。明明都已经活下来了，为什么还要硬生生地撕碎自己的身体。

张道一自然清楚老者所言，但是他只能交给对方一个及不了格的答案。

全身细胞剧烈颤抖，他已经无暇顾及不断涌出的鲜血。原本趋于平静的天空又一次地被他搅动，风起云涌之间，重新升起一尊残破的修罗巨像。老人的身体变得干枯，他正在为着他常常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理想燃尽仅剩的灵魂。他逐渐看不清眼前翻滚的风暴，但一张张亲切的脸庞却在自己的脑海里越发清晰。

冲儿，为师活了好失败的一生啊。

看着张道一现如今的样子，神族统帅充满遗憾地叹了口气，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一道道澄澈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接踵飞来，幻化作一根细长的透明银针。

千年前答应你的事情，这一次不会再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