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彪是行武出身,各种药物都具备在家中,内伤药,外伤药,迷晕药,家中常备锁在木箱中。这如今将刘月琴抢到家中,都第三天了还未沾上边,到手的天鹅肉还没吃着,时间一长,万一出了岔子,实在可惜。如今,刘月琴宁死不从,她饭虽不吃,茶水总会喝的吧,他在箱中取出一瓶迷昏药来,找了一瓷壶,放进了迷昏药,倒了开水摇了摇,找来一名老女佣人,说道:“你来我家已有好几年了吧?你端上这茶壶上楼去劝一劝那女人,几天来茶饭不思,损坏了身子就不好办了,这样的事就交给你了。”说完,拿出几两银子给老佣人,“这几两银子拿回去用,只要她喝了茶,事情就是你的功劳了。”老佣人心中清楚,这个人淫性惯伎俩,不择手段,主人家交待了,又给了银子,就帮着办事。
老女佣人端着茶壶,一步步的走上楼梯,到了厢房中,刘月琴已是精神疲倦,低头靠在床头架子上,老女佣人笑容满面的说:“姑娘,几天来茶水不饮,哪能熬得住,人是铁饭是钢,三天不吃饿得慌。把身子熬坏了,那是何苦呀,万一放了你回去,连路都走不动了。来,先喝杯茶水,解一解渴。”老佣人将一碗茶端给刘月琴,刘月琴坐着一动也不动,不屑一顾。老佣人叹了口气,又说道:“女人啊,争的是口气,熬的是脾气,做女人实在太可怜了,男人哪懂得女人的心。姑娘,我佩服你,气归气,身子是你自己的,几天滴水不沾,哪受得了,我真是心疼你啊,来,先喝碗茶吧。”
老女佣的话,让刘月琴有所心动,把身子熬坏了实在不行,几天滴水未沾,已是口渴的难受,几天又哭又骂的,喉咙已经沙哑,连说话都费劲。她看了看老佣人手中的茶水,舔了舔嘴唇,接了过来抿了一口,接着一口气将一碗茶喝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见刘月琴上下眼皮睁不开,头晕沉的抬不起头来,摇晃一下,一头栽在床上昏迷过去了。老女佣人摇着她的身子,喊了几声,见刘月琴没回应,就知道女人中招了。陈俊彪一反常态,招呼她端茶上楼,还给了些银两,茶水里必有名堂。
老佣人见月琴昏睡不醒,她退出了厢房,走出门口。陈俊彪就在门口候着,见佣人出来连忙问道:“怎么样?茶喝下去了么?”老女佣说:“一碗茶已是喝干了,现在人倒在床上昏睡不醒了。”说完就下了楼去了。
陈俊彪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欣喜若狂,打发家丁丫环全部退去,他进了厢房,关了房门,见刘月琴仰卧在床上,左看右看,这睡着的美人还是那么美,他狂喜大笑,今夜要好生快活一番。他先将自己的衣服扒光,又迅速将刘月琴的衣服全部扒掉,如同饿狼一样扑到刘月琴身上,尽情淫奸。可怜美貌动人,气烈刚强,守身如玉的弱女子被玩弄了一晚,方才罢休。
陈俊彪玩弄了一夜,气力疲倦,心满意足,一早就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中,就呼呼大睡去了。
此时,天已显亮,楼上静寂无声,刘月琴一觉醒来,头还是昏沉沉的,她睁开了眼,起身想起来,但身子软弱无力,又躺下了,躺了好一会儿,天已大亮,见楼中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她爬起来一看,见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顿时大惊,见自己的衣裳全被抛在地上,床上已是污秽狼藉。她顿时失声痛哭,这天杀的恶贼已将她奸淫了,顿时气的抓着头发,发疯的大哭,我被这恶贼奸污了,浑身难受之痛。天呐,她顿时明白了,丈夫被关进了县中牢房,要的是单身离开,恶贼才下了手把她抢进了家中。这种毒辣手段,害得一家人不得安宁,家中父母丈夫都是因为她而受到牵连,我刘月琴的这身子是祸啊,我哪能有脸立在人世呢?我对不起丈夫,更对不起父母,都是因为她,家中才遭了殃。她止了哭,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在房中四处张望,见厢房上面有横梁,她解了罗裙带,端了一把椅子,将罗裙带抛上了横梁,系好结扣,将头钻进套扣中,小腿一蹲椅子,身子吊在房中,气绝身亡。
可怜好生生的佳人被陈俊彪害死,实在是奇冤,后人骂他伤天害理,豺狼本性,枉顾人伦,天理难容。事后,人们为此作诗一首,骂他:
恶者毒计淫人妻,如同牲畜披人皮;豺狼本性终不改,祖宗八代被人诅。
天光大亮,日光满照院中,恶贼起来了,脸上带着喜笑,吩咐两名丫环道:“昨夜美人已是累了一夜,送上一壶热茶,弄好饭菜端上去,想必肚子也饿了,好生劝她吃点。”两名年纪不大的丫环一个人端茶,一个人端着饭菜往后面楼上的厢房去了。推开房门一抬头就见房梁上吊着一个人,头发松散,遮面全是头发,看见刘月琴狰狞吊死的面孔,两只长袖抛吊身下,一只绣花鞋在脚上,一只掉落地下。
这两名年轻丫环哪见过吊死人呢?手上端着的东西全部惊吓的掉在地上,惊叫着大喊:“死人啦,姑娘吊死了。”拔腿就跑,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惊慌的又是大喊:“吊死人啦,吊死人啦。”两名丫环惊叫着,整个院中的人都听到了,陈家大院一时乱了套。
恶贼陈俊彪也听到了惊喊声,吊死人了,他若无其事似的,死了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当着儿戏一般,他带上几名家丁上了楼一看,果真见刘月琴蓬头散发掉在横梁之上,一只鞋穿在脚上,一只鞋掉在地板之上,一把椅子倒在楼板一边,刘月琴静静的吊在梁上。他沉寂了一会,吩咐家丁把人解下来,先抬下楼放在一边,等到夜晚人静时,抬到荒山野岭中埋掉。另吩咐陈歪嘴道:“此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把坑挖深点,不要起坟坡,踏平土掩埋,以免日后又生出风波来。
到了夜静人深之时,几名家丁将芦苇席裹着的刘月琴从后门抬至荒山中埋掉了。陈歪嘴按照主人的吩咐,果真踏平土掩埋,事后找不到痕迹了。这名美妇刚过完人生婚期半年,就离开了人世,消失在人间,永无痕迹。
再说刘家两老口子,一连四天都安排人在四处寻找,总是查无音讯,如同石沉大海。此件事惊动了太湖县城,街坊邻居都十分同情这刘家人,女婿进了大牢房,如今女儿又失踪了,这一家人何等倒霉,接连祸事不断,真是所有不解,许多人除了安慰,就是同情罢了。刘家老两口悲伤至极,原本想着招了好女婿后过上平和安乐的日子。正是乐享天伦之乐的年纪,突然横生此大祸,叫他们如何不伤心呢?老婆子嚎淘大哭,“苍天啊,我刘家做了什么孽呀,这样折磨我们哪。”悲伤痛哭不绝。
第五日后,有一名老妇人悄悄前来刘家,把二老引至后房中说:“你们二位不要过度悲伤了,看到你们这样子,我哪忍心告诉你们哪。”刘公听了老妇人的话后,知道那老妇人话中有话,一把揪住,说:“有什么事就说吧,是不是有我女儿的消息了。”老妇人忍耐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说道:“刘公啊,你女儿是被恶棍陈俊彪抢去了,以吊死在陈家了,昨夜被他们偷偷埋掉了呀。”说着也痛哭起来,“是我女儿在他家做丫环,亲眼看见了,这天杀的,害得人好苦呀。”说着又大哭起来,掩泪走了。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炸的刘家老两口头一轰,当时惊晕倒地,幸好邻居赶来,连忙扶起二人,掐着人中,弄了半天方才苏醒过来。胡保正这几天都在他们家中,听了此事后,刘家人真是祸不单行,这哪是人能受得了的。不但他在一旁哀叹,许多人也难以忍受这种悲剧发生,一时刘家哭声震天,人们纷纷来到刘家安慰。
此件事消息一传出,整个太湖县都轰动了,人们联想起两件事来,刘家女婿被关进大牢中,与刘月琴之死有着连锁关系。陈俊彪为的是刘家漂亮女儿,才设计将女婿关进了大牢中,他勾结了官府,引了女儿出门才下手,女儿受辱后被吊死。这条毒计害人,从所未有,伤天害理,缺德的毒计,害人这样,许多人愤愤不平,怒气冲天,他们来到刘家,为刘家人打抱不平,扶着刘家两口子到陈俊彪家大门前来讨个公道,一条南街人头涌动,声讨陈俊彪。
陈俊彪家的大门紧闭,无人敢出来应对这种场面,许多人砸门怒吼,里面就是无人出来应答,这恶贼平素所作所为,奸淫妻女,无恶不作。刘月琴这么漂亮,他是不会放过的,整个太湖县被这恶贼搅得不安宁,大家一起围着陈俊彪的大门口,齐声怒吼,叫陈俊彪出来给个说法,激起太湖县人人愤怒,个个不平,喊声如雷。
陈俊彪躲在房中,不敢露面,岂敢出来,即使你武艺再高强,毕竟是你害人至死,你一出面,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哪还敢横强霸道。这一日,他躲在屋里面,不敢露面,看来此件事不是一日两日能平息的了的,呆在家里面总不是个事,还是到外面躲一躲再说,当晚陈俊彪就将家中事处理好,把众人先遣散,所有家私安排完毕,夜晚越墙而出,跑至安庆去了。
刘家出了大事,陈俊彪淫了人妻,刘月琴上吊致死,惊动太湖县,陈俊彪出逃安庆了,刘家两老人又是如何处境。但等下章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