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去找吴淑问个清楚,取刀的目的则是为了防身。
刚一走出房门,张戍便听到大厅之中传来一阵女子啼哭声。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吴淑趴在桌子之上,而那啼哭声正是从其口中传出。
“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张戍便止不住的咳嗽。
这败家子的身体,着实太虚。
吴淑听到张戍的询问,将头从桌上抬起,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我..我...”
吴淑支吾了半天,却始终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戍看的心烦,将腰后别着的刀取在手中,直指其面门:
“你为何在药中下毒?”
话说得很直接,不留半点余地。
吴淑一听,哭的更厉害了,同时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我也不想,只是大郎,那可是三百两银子,三天之内,你又怎么能凑出这三百两银子?”
“你若被那帮泼皮打死,我一女子又怎能独活?”
“所以我便在你昏迷之时去买了那鹤顶红,想着死于中毒也好过被活活打死,等你一死,我便同你一道共赴黄泉...”
张戍一听,将刀重新别在身后,顿觉无奈。
这都是什么事?
可又见吴淑哭的厉害,他只好出声宽慰:
“别哭,这三百两倒还不至于如此,且容我想想办法。”
吴淑一听,也止住了哭声:
“大郎,莫非家中还剩下什么值钱的物件?”
张戍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家中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前身拿去变卖了。
可看着吴淑眼中的的希冀之色,担心其在希望破灭后再次做出冲动之事的张戍决定撒个慌:
“你放心,家里还剩点东西,应该能卖到三百两银子。”
吴淑闻言,面带欣喜,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眸底忧虑,扭捏着开口:
“大郎,还了这钱,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去赌了。”
她讲话时悄悄瞧着对方脸色,手指紧张的捏着衣角。
以往提起这事,前身总会大为光火。
“嗯,不赌了。”
听到答复,吴淑颇为开心,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蹦一跳的去准备中午吃食。
张戍见其离去,眼睛朝着桌面看去,上面赫然摆放着前身翻找出来准备拿去换钱的画符材料。
将画符的材料收起,张戍回到了卧室,在书桌上将黄纸、朱砂、符笔依次摊开。
握住画笔,张戍根据脑中记忆,平静身心。
执笔长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杂念,接着沾着朱砂的符笔触碰至黄纸之上。
随着手腕的移动,符箓的雏形开始在黄纸上渐渐勾勒而出。
可直到符箓成形,脑中却依旧没有感受到灵光乍现。
所谓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
没有修为的凡人想要画符,就必须借助脑中灵光。
唯有灵光乍现,方才能够画出蕴藏灵力的符箓。
而眼下张戍所画的符箓,便属于废符,没有半分作用。
“果然是不行吗?”
虽早有预想,但见到画符失败后,张戍还是无比失望。
忽然间,一行小字浮现在眼前。
【你刚刚绘制回春符失败,再失败三次必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