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慕容羽、慕容钧父子俱是大惊。

渔樵耕读四大弟子也是大惊失色，齐声道：“师父！”

一灯脸上微露笑容，“不必惊慌，这位慕容少侠和慕容居士并无歹意，此事不必隐瞒他们。”

“不知大师的内力究竟是如何失去的？”慕容羽试探地问道。

一灯向朱子柳望了一眼。

朱子柳接口道：“慕容少侠，你可曾听见过‘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句话么？”

慕容羽摇头道：“姑苏慕容氏避世多年，晚辈并未听说过。”

朱子柳解释道：“这句话说的是当世五位武功最高的前辈，‘南帝’便是我们的师父，‘北丐’便是丐帮帮主洪七公洪帮主，‘东邪’便是桃花岛主黄药师黄岛主，‘中神通’便是全真教创始人王重阳王真人，至于那‘西毒’……”

朱子柳顿了顿，续道：“至于那‘西毒’……便是西域白驼山庄庄主欧阳锋。”

慕容羽听说那四人竟与一灯齐名，不禁肃然起敬。

虽然他不清楚一灯原来的武功有多高，但从他那四个徒弟的一呼一吸之际，慕容羽就明白他们四人的内力似乎都不比他的父亲差多少。

能够教导初四人如此本事的徒弟，一灯的武功必定也是十分了得。

而武功与一灯相若的武林高手居然还有四人！

看来先前是他小觑天下英雄了！

“朱先生，难道大师就是被他们其中一人打伤了，这才导致武功全失的吗？”

朱子柳摇了摇头，“还请少侠听我从头道来。”

“晚辈洗耳恭听。”

朱子柳到：“二十年前，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大高手相约华山论剑。全真教主武功天下第一，其余四位高手心悦诚服，原无话说。那次华山论剑，各逞奇能，重阳真人对我师的一阳指甚是佩服，第二年就和他师弟到大理来拜访我师，互相切磋。

全真教主师兄弟在皇宫里住了十来天，我们四人都随侍在侧。我师将一阳指的要旨诀窍，尽数说给了重阳真人知道。重阳真人十分欢喜，也将他最厉害的先天功功夫传给了我师。他们谈论之际，我们虽然在旁，只因见识浅陋，纵然听到，却也难以领悟。

重阳真人临别之际，对我师言道：‘近来我旧疾又发，料想不久人世，欧阳锋虽然了得，好在先天功已有传人，再加上皇爷的一阳指神功，世上已有克制他之人，就不怕他横行作怪了。一阳指是大理不传之秘，多承指点，贫道得见大道，欣喜无已，但绝不传人。’这时我师方才明白，重阳真人千里迢迢来到大理，旨在将先天功传给我师，要在他身死之后，留下一个克制西毒欧阳锋之人。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向来齐名当世，若说前来传授功夫，未免对我师不敬，是以先求我师传他一阳指，再以先天功作为交换。我师明白了他这番用意之后，好生相敬，当即勤加修练先天功。

重阳真人学到一阳指后，在世不久，并未研习，听说也没传给徒弟。后来我大理国出了一件不幸之事，我师看破世情，落发为僧。”

慕容羽和慕容钧相视一眼，心到：“一灯大师放着皇帝不做，甘愿为僧，必是一件极大伤心事，人家不说，自是不便相询。”

说到这里，朱子柳神色黯然，想是忆起了往事，顿了一顿，才接口道：“不知怎的，我师练成先天功的讯息，终于是泄漏了出去。有一日，我这位师兄……”说着向那农夫一指，续道：“我师兄奉师命出外采药，在云南西疆大雪山中，竟给人打成重伤了。”

那农夫怒道：“那天，一个青年公子跟我无理纠缠，说这大雪山是他家的，不许旁人擅自闯入采药。这大雪山周围千里，哪能是他家的？这人自是有意向我寻衅无疑。我受了师父教训，一再忍让，那青年却得寸进尺，说要我向他磕三百个响头，才放我下山，我再也忍耐不住，终于跟他动起手来。

只可惜我武功平庸，两人斗了半天，也只打得个平手。不料一人突然从山坳边转了出来，一言不发，出掌就将我打得重伤。那青年命人背负了我，送到我师父那时所住的天龙寺外。”

“难道那人便是西毒欧阳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