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脱口而出道，“那当然是……”

话说了一半，后半句话就被她咽回了肚子。

陷入短暂的沉默，夏洛特又像是获悉“主物质位面是虚拟世界”时那样陷入了对于“本我认知”的哲学思考。

并非是哲学家，也没有掌握这方面的理论工具，夏洛特的思考更接近于自省，用比较、权衡的方式尝试得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结果。

将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的上辈子同活了七十多年的这辈子进行比较后，夏洛特选择修改了自己的说法。

“行吧，你的意思我明白，确实有一些道理。”并未陷入对于自我认知的迷茫，夏洛特用一种方式解释自己此时此刻的性别认知、自我认知，“我现在应该属于第三性别，大概男女比例是三七开。”

哈兰比夏洛特晚死十年，可是见过大洋彼岸的某个国家在性别上群魔乱舞的奇特现象，能够理解夏洛特的意思，“你这说法没什么问题，很贴切，在你死后三四年时还真有不少人在性别上做文章，搞出了不少花样。”

夏洛特还是第一次从哈兰口中听闻此事，她好奇地打听事情的全貌。

哈兰一边回忆细节，一边向夏洛特叙述，偶尔还加入几句自己的个人评价。

夏洛特听完后，摇了摇头，笑道，“我这件事显然和他们的事不一样，他们只是为了搞身份政治，谋求特权。”

“同时也是统治者纵向切割阶级，维护统治的手段，这些人不过是为了眼前的零星利益而鬼迷心窍的可怜虫。”

“而我，”夏洛特将盘子里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口中，细细咀嚼，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是因为这一系列变故确实对自己的性别产生了与众不同的认知，认为自己现在并非简单地可以用男女二元进行分类、形容。”

哈兰了解这些本只是看新闻、听笑话，从未太过认真思考其中究竟有什么深意。

听得夏洛特在这件事上如此认真，他赶紧打岔，以免自己彻底接不上话。

哈兰问道：“夏洛特，既然如此，那是否代表着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夏洛特伸手，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极小的空间，“有，不过只有这么一点点。”

夏洛特眼中，这只有区区两厘米的距离意味着二人之间只有不足百分之五的可能性。但在哈兰眼中，他已经用几句话撬开了一个口子，距离他拿下“性格合拍、外貌出众的夏洛特”小姐有着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不过有句丑话我说在前头，”夏洛特没谈过恋爱但见识过不少恋爱入脑的年轻男女的疯狂，“适可而止，不要弄得我们两个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夏洛特还是希望有一位值得信任的同伴能够为她提供帮助，以便她在游戏中施展自己的手段，实现延长游戏运营时间，在主物质位面虚拟世界中多活几年的目标。

哈兰连连点头称是，并保证道，“我一定会注意的。”

心情大好，哈兰又一次向夏洛特提问道，“那现在，夏洛特，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处CP炒作，能不能起到想要的作用。”

“现在在你的目的单纯的情况下进行讨论，”夏洛特加了一个前提，“不好说，毕竟人性是复杂的，而且玩家对我们这样在游戏中位高权重、实力强大的NPC究竟持怎样的态度还需要观察。”

“更别说我现在的粉丝中有一大堆每天扯着嗓子在论坛上喊着要娶我当老婆的，”夏洛特调侃道，“你的这些竞争对手看到你和我走得太近，我可料不到他们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