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是心灰意冷让你我的人气大跌,也有可能是成了你的黑粉,在游戏内外给你搞破坏,”夏洛特胡乱猜测着,“总之目前形势大好,还犯不着用这种手段炒热度。”
“就算要用,那也是最后手段。”
作为一位实力高强且目前已经在玩家群体中拥有不小人气的NPC,夏洛特还是很愿意多用一些可控的手段实现目标。
闻言,哈兰略有些失望,但不得不承认夏洛特说得很有道理。
“也是,万一弄巧成拙就得不偿失了,”哈兰道,“比起走这条路子,还不如想着在合适的时间点把我爸给弄死。”
“说着可不好听啊,”夏洛特皱了皱眉头,但她无心关注哈兰的家务事,“又有新的变化?”
“有一点,”哈兰告诉了夏洛特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似乎是系统不想让他在游戏刚开始时死去,最近一段时间,父亲的身体有好转的迹象。”
“一个月前,他大概一周能够清醒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勉勉强强说几句话,几句话中还有不少含含糊糊、缺乏逻辑,让人很难相信他在康复后能够担起皇帝重任,”哈兰将沃伦皇帝的近况同一个月前作对比,“但从前天开始,他已经连着两天能够保持至少四个小时的清醒时间,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有精神,甚至还能够办公,重新批阅我已经签字盖章的公文。”
“他对你的态度呢?”夏洛特问起一件她认为很重要的事。
“不温不火,”哈兰回忆道,“没有对我近几年的表现作任何评价,也没有和我谈起任何他的身后事,和我的交流仅限于公文、政务。”
“对了,他还过问了五弟谋反的事,”哈兰提起了那位撞在夏洛特枪口上的五皇子,“他说对五弟的行为很失望,让我随意处理。”
“这不挺好的,”夏洛特乐观道,“总比他想着大权独揽,把你近些年的成绩一通贬低来得好。”
哈兰摇头,“夏洛特,你还是不了解伟大的沃伦皇帝。”
“什么意思?”夏洛特不解。
哈兰道:“当了差不多四十年皇帝的人又怎么会头脑简单,想啥就说啥呢。”
“现在,他的身体健健康复,但还没有完全康复,根本无法掌控全局,所以才对我这般态度,”哈兰解释道,“等到他完全康复,周围的朝臣、侍从又将他视为真正的皇帝时,他再面对我时肯定会摆出另一张面孔。”
“用已经被他掌握的大势威逼我,逼迫我,当然,不会逼死我,”哈兰向夏洛特展示自己抓着空气的右手,将其缓缓捏紧,握成一个拳头,“他会让我继续安心于继续以继承人的身份行事,再等上五年、十年。”
“不至于吧,”夏洛特虽然不是傻白甜,但也没亲眼见过政治权力斗争的残酷,“无论怎么看,你都是未来皇帝的最佳人选,有这一条前提摆着,你和他铁定不会闹僵。”
“说不定,他会想着当太上皇,安心在深宫大院中养病,享受退休人生呢。”
哈兰连连摇头。
“他不会想要被锁在宫殿中只能靠喝墨汁解渴,”当着夏洛特的面哈兰说起了一件曾经发生在科纳特帝国的往事,并最终下了判断,“所以我必须在这时候主动出手,在这个帝国绝大多数握有权力的人都视我为皇帝的时候出手。”
夏洛特是一个尊重“专家”的人,她的回答颇为干脆,“行,你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大胆去做,需要我帮什么忙,干什么脏活累活尽管提,我都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