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应付不过来了!
越少徵抿着唇,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符篆。在老太太的头发在一次伸到他的脸颊时,他快速地抓住了老太太的头发。把那张符篆绑在了老太太的头发上,他的手指打了个奇怪的手势,那张符篆就着了,青色的火苗蔓延,将老太太一头的头发烧的精光。烧的老太太痛苦的嚎叫,身上的皮肉扑簌簌地往下掉。落在了从地里长出来的手骨上,带起了一阵黑色的烟雾。原本还在扑上来的几个人忽然停下来了。那些手骨将这些人拽入了地下,不过一会儿,地里就长出来了一朵小白花。
娇柔而又惹人怜爱。
谢北浔咽了口唾沫:“是不是没事了?”
越少徵:“不知道。”
老太太只剩下了一副骷髅架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谢北浔紧绷着身体,紧紧地盯着她,生怕老太太下一刻会动手杀人。
北间客栈的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
“真是的,还能不能行了!”
“这一到早上就闹的叮叮当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扰人清梦,是很缺德的事情,知道不知道……”
“……还有啊,这次损坏的东西,你们要照价赔偿……”
“要不然,老娘劈了你们……”
老板娘抱着老太太的骷髅架子,慢吞吞的往回走:“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的那几盏破灯笼拿好了,说不准哪天就丢了,到时候你就活不了了……不过,这样也挺好。你这也算是解脱了……”
老板娘的声音越来越远,谢北浔紧绷的身体一放松,身上的力气就散去了 一大半:“咱们没事了。”
越少徵点头:“对,咱们活下来了!”
浓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露出了微弱的阳光。谢北浔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干净澄澈的天空,嘴巴咧到了耳后,笑道:“真好啊!”
越少徵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走了!”
谢北浔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扶着越少徵朝着北间客栈的门口走。他手腕上的镯子上雕刻的花朵,悄悄地红了一片花瓣,异常妖冶。
444路公交车,在十二点时,准时出现在了北间客栈门口。
看到谢北浔和越少徵完好无损地上了车,司机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哎呦,这都多少年了,终于能看到两个活人从古镇里出来了!”
谢北浔临窗而坐,“我们比较幸运。”
“幸运?”司机一脚油门,这车就跟离弦的箭一样,蹭的一下飞出去了,“你怕是不知道,这个古镇上的灯笼鬼吧。用人皮做灯笼,用人骨做灯笼架子,喜欢病恹恹的那孩子。就她那股变态的样儿,一般人吓都被吓死了。”
谢北浔看了一眼坐在他身侧的越少徵,眸光轻闪:“是有点吓人。”
司机又继续往下说:“那个半男不女的老板娘,也是个疯子。一个喜欢扛着尸体到处跑的疯子,再加上一个变态,这个古镇啊……”
谢北浔扭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心不在焉地听着司机说古镇的事情。身旁的越少徵已经睡着了,偶尔传来的酣睡声,也让谢北浔有了困意。
耳边传来司机的声音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到站了,到站了!”
谢北浔睁开眼睛一看,444路公交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他之前经常坐的252路公交车。此时,公交车正停在了离他家最近的车站,大学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