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浔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担忧。
眼下,越少徵看起来挺好的,可谁知道,是不是强弩之末呢?
“你说的也对,现在吃饱了才是重中之重。”越少徵好像看出了他眼底的担忧,笑着安慰他:“你别担心,我都已经来了这里这么多次了。要死,早死了。”越少徵嘴上是这么说。但他只是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他看越少徵实在是没胃口,就从包里翻出来一块巧克力糖:“你吃一块吧。”
“谢谢,”巧克力很甜,一路甜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胸腔都舒解了许多。
咚咚咚。
房门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谢北浔嘟囔着:“这个虞芝芝,怎么总喜欢敲门……”他一开门,看到是刘园长站在外面,惊讶道:“园长,您来了。”
刘园长露出标准地微笑:“晚餐结束后,不能吃东西。”
谢北浔有被抓住后的心虚:“我们 没吃东西。越少徵睡觉呢,刚睡醒。”
六园长满脸不信:“你们最好没吃东西,不要做违反幼儿园禁令的任何事情。”
似是警告,又似乎是在提示。
谢北浔假装没听出来刘园长话中的意思:“多谢园长的提醒。”
刘园长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谢北浔关上门,刚坐在越少徵的身边,才准备说话。紧闭的房门就又传来了敲门声。
谢北浔气急败坏地开了门,“有没有完了……”他的话说到了一半儿,后半段自动的咽回去了,尴尬地笑了笑:“你回来了。”
虞芝芝一脸困惑地往里走,“越少徵,他怎么了?”他刚才的表情,怎么跟要吃了她一样?
“他晚上没吃好,”越少徵随便扯了个谎,“下午都上了什么课啊?”
虞芝芝又在地上打地铺了:“可别提了。唱了一天的泥娃娃,问了一天,我的爸爸妈妈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你们说,他们的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
越少徵眸色轻闪:“那随便编个理由不行吗。”
虞芝芝:“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人老师说了,该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扯那些没有用的,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这话是在提示。
越少徵心想,这个老师在提示什么呢?
咚咚咚。
三声门响。
谢北浔认命地去开门:“谁呀。”
“是我。”刘园长笑容满面地站在谢北浔的面前:“还有十分钟就是七点了,有什么没整好的,抓紧时间。七点,准时熄灯睡觉。”
谢北浔:“知道了。”
五分钟后,刘园长再一次敲响了谢北浔房间的门:“距离七点,还有五分钟。”
谢北浔:“知道了。”
每隔一分钟,刘园长就回来一次。
一直到七点整,刘园长才没来。
谢北浔的眉,越皱越深:“这个刘园长,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反常呢?”
他们第一天来,刘园长的态度就很敷衍。今天晚上,又显得处处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