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她是在提示我们,晚上没事的时候,尽量不要出门。”
谢北浔:“为什么?”
越少徵扭头看着黑漆漆,看不到一丝光亮的天空,“……谁知道呢。”
谢北浔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了。
合衣躺在了越少徵的身边:“关灯,睡觉。”
越少徵轻笑:“你怎么不再问问了?”
谢北浔翻了个身:“好像我问了,你就会说一样。”
越好徵稍稍愣了下。
好像他问了,他也不一定能说明白。
睡到半夜的时候,谢北浔迷迷糊糊听到,房间里面好像有水滴的声音。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谁啊,上厕所怎么不关水龙头呢。”他起身,朝着卫生间走。
可他到了卫生间才发现,卫生间的水龙头都关着,根本没有水滴声。他疑惑着想要回床上,卫生间的门,却忽然被人用力地从外面关上了。无论他怎么叫,怎么喊,越少徵和虞芝芝都听听不到。恰好此时,水滴声在狭小的卫生间,又响起来了。
一滴、两滴、三滴……
伴随而来的,是那首谢北浔听了无数遍的歌谣:“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她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我做她妈妈,我做她爸爸,永远爱着她……”
他的耳边盘旋着令人崩溃地问题:“我的爸爸妈妈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谢北浔困顿的脑袋,瞬间变得清醒。缩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耳朵,大脑一片空白。
那道童音由远及近,好像是站在谢北浔的身边,唱着歌谣,说着话。偶尔还要问一句:“你不是会唱吗,为什么不唱呢?”
谢北浔就当做没听见。
上次,他就是听了这首童谣,才会让他失去了神志。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幻想中,要不是越少徵用他的血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他不能再让越少徵那么做了。
谢北浔狠狠地咬了下舌尖。
直到他的口腔里传来了血腥味,才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明。
外面传来了门被大力撞击的声音。
那些盘旋在谢北浔耳边的声音,随着门被大力地撞开,全部都消失了。
越少徵面色青白,淡漠如菊的眼中,难得慌张,嗓音发颤:“你怎么样了?”
他半夜醒来时,没发现谢北浔。他就知道,谢北浔出事了。
谢北浔扶着墙,勉强地从地上站起来,强扯出一抹笑意:“我没事。”
脸色极差,浑身发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水,还是汗给浸湿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越少徵恢复了一点力气,扶着他往外走:“你怎么想起来去卫生间了?”
不是说了,半夜的时候,不能出门吗。
谢北浔:“我听到了水声,我就打算过去看看。我还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唱歌,问问题了。”谢北浔身上用不上一点力气,虚弱的靠在床头。
越少徵眸色一沉:“你回答了?”
谢北浔摇摇头:“你不是说过,不能随便搭话吗。我啥都没说。”
越少徵点头:“嗯,你这么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