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
史犇气喘吁吁,满脸涨红,如同狸猫般俯卧在地上,随时准备要逃遁而去。
而在他对面站着个猛将,宛如不朽青松,那股猛虎出山般的气势将这史犇压住,令他犹如要窒息。
“呵,能在我手底下过十来招,不赖!够个龙禁尉的!比那群酒囊饭袋的废物强多了!”
这名壮年猛将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要朝史犇而去,而这直接让后者有些崩溃。
他现在已经浑身刺痛难忍,手脚关节处宛如针扎似得刺痛,尽皆是方才对抗之时不经意轰的。
能清晰感受到,这并非这员猛将的真正实力!
就这,也让他筋疲力尽了!
可想而知,如果再打一会,会发生什么。
正在史犇苦思良策之时,却是听闻朱允炆笑了一声:“罢了罢了,国舅乃当世虎将,这史犇尚未受过什么锻炼,又如何是你的对手?”
“能撑到此刻已是不错了。”
这位国舅自然就是中山王徐达长子,现今袭爵魏国公,兼任太子太傅的徐辉祖了。
徐辉祖朝史犇看了看,欣赏道:“你小子底子不错!”
“若还想更进一步,就来我府上多练练,保管你一两年就脱胎换骨了!”
史犇嘴角抽了抽,忙拱手道:“多谢国舅赏识,我,我可不想再挨揍了!”
徐辉祖大笑摇头,便是和朱允炆告辞而去。
朱允炆命人赐座,上茶。
和史犇聊了一会,待得将基本情况掌握,朱允炆便是说出了目的。
“如今这皇宫大内之中,竟有人敢贪赃枉法,勒索钱财。”朱允炆气愤道:“这是欺我手下无人的缘故。”
“不过我已安排人搜集证据了,然则众人皆乃文士宫人,若事紧了,多不顶用的。”
朝着史犇看去:“若卿愿助我一臂之力,从中协助周旋,保众人安泰,我便可惩治奸凶了!”
史犇万没想到朱允炆会看上自己,不由得有些吃惊,慌忙站了起来,匆匆拱手道:“殿下莫取笑我了!”
“这宫内高手如云,何况殿下现如今携理国事,群臣无不听从调用,哪轮得到我来效力?”
朱允炆轻轻抿了口茶,“你有所不知。”
“我虽协理国事,但大事小事仍由皇爷爷做主的。”
“何况身边多为治国理政之人,让他们去查案么?怕是不恰当。”
看了过去:“再者这外面的官差,也不好查宫里的事。”
“最要紧之处在于,此事不宜过于声张,你知道,我不想让皇爷爷大开杀戒……”
史犇咕噜咽了口唾沫,想起老朱的种种行径,慌忙点头:“懂,臣懂!”
朱允炆笑了笑,“所以你觉得这事如何?”
“臣怎敢不鞍前马后,报殿下提携之恩!”史犇当即离座,单膝跪拜,满脸真诚豪爽模样。
显然这是要培养亲兵啊,傻子才不点头呢。
朱允炆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递了过去:“见此令如我亲临。”
他将戴权正在暗中留意玉虎之事说了,又交代些相关话,方才让史犇去了。
到了外头,史犇捧着这沉甸甸的金令,一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