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叩叩叩”屋外传来清晰的敲门声。
梦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身体舒展得像一条柔软的棉花。
“咿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老鸠的那张老脸。
她用余光四处打量,皱着眉头说道: “咦?你房内的客人呢?何时走的?”
梦月的眼神中闪烁着疲惫,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天微亮时便走了,公子说有急事呢,您放心,他昨夜与我相谈甚欢。”
她依旧皱着眉头,眯起双眼,好像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 “那公子当真与你共度一晚?”
梦月心下一惊,难不成老鸠与那人是熟客?
随即故意板着脸,眼中闪烁着怒火,试图装出愤怒的模样威慑: “待下次他来,鸠娘你可以去问,他说过还会来寻我。”
她半信半疑,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那日的举止本就异常,竟还会再次相约,难道昨夜打晕自己的人真不是眼前这人?
思虑片刻后,脑瓜子飞速运转,也只好先作罢: “用过早膳后,去乐坊那儿练舞。”
梦月作出低眉乖巧的模样: “是。”
老鸠头也不回的离去,又过了一会儿,来到谢浔所处的吉祥间外。
隐隐约约听见里面又传来了些许动静,便好奇的趴在门外偷听。
原是昨夜谢浔将粗犷糙汉打晕后,便将他给绑了起来,这会天亮时,他才醒了过来。
他扭扭酸痛的脖子,低眸见自己被绑了起来,反而没有丝毫的怒气。
抬眼见端坐在椅子上举止不凡,休闲喝茶的冷艳美人,又满脸痴笑的说道: “燕燕,你放心,我不会再动手动脚的,快给我解开吧!”
谢浔的冷漠如同飘雪的冬天,冷酷无情,依旧未曾看他一眼: “你昨日还未来得及说,是何身份?”
他清澈的眼眸中倒映出纯真和无邪,以为她是害怕自己又拿身份打压她。
慌忙解释道: “燕燕,你别误会,我昨日一时情急,并未想真的拿身份逼迫你就范。”
谢浔也懒得跟他废话,也不想去应承: “说吧!你是谁?”
欣喜和安定的微笑使他兴奋的面部神采奕奕,他面带笑容,略显自豪的说道: “燕燕,你终于想认识我了,我乃乐艺城主家的大公子天寒。”
一语话落,谢浔又打量他片刻,此人竟然就是那传说中的第二大废材公子张天寒。
见他这副模样,也确实难堪大任,不仅长相鄙陋,性子还单纯未有城府,即便是嫡长子,那也是无法继承他父亲的爵位。
谢浔此刻眼波流转,脑海里似乎有无数种想法,此刻也算是给了他些好脸色。
便起身上前去准备给他松绑,手刚搭上绳子,耳边便传来他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