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衡摸着下巴,说:“我倒是有一计。”
其实这事是久姑娘跟他说的,此时此刻,他确实有点理解,为什么公子会喜欢上一个村女了。
不仅好看。
还有运筹帷幄的聪明才智。
土匪凑近,眼睛亮亮地道:“兄弟,你快说。”
“元旦那日,陈家村自然热闹。”鸣衡轻咳一声,模仿着久姑娘的语气,“过个年,看个杂耍、听个戏不过分吧?你们趁此机会,不就溜进来了吗?”
“哈哈哈。”
笑声响彻屋内。
那名土匪眼睛里露出阴狠之色,他举起酒杯,“其实我叫鹰秃,是阴山土匪的老大,刚开始,我对你很是戒备,现在看来,你很有眼光,你且说说,为什么选择我?”
鸣衡道:“家道中落,需要银钱,谁都行。”
“你倒挺诚实。”鹰秃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我邀请你当阴山二当家,如何?”
鸣衡没接钱袋。
“二当家有钱吗?”
“有!”鹰秃爽快道,“事成之后,陈家村你我二人平分!”
他的酒彻底醒了,跟另一个土匪,将东西收拾好,便动身回阴山摇人了。
鸣衡成了他们的内应。
小弟问:“大哥,您就这么相信他?”
鹰秃道:“他要是什么都不要,我就把他杀了,一个贪财的人而已,好拿捏,再说了,我们不是打听了吗?赌坊的人确实都说那久酥没办事,江璟走了,那女人也就是个绣花枕头。”
“大哥英明!”小弟崇拜道。
——
久酥道:“多谢了。”
“哎呦,您言重了。”赌坊老板忙抱拳,“土匪来了,对我们赌场也没好处,只是您为何要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难道您不怕土匪真的来吗?”
久酥双眸深邃,笑道:“就怕他不来。”
赌坊老板会意,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将人引来,正好一网打尽,那时,陈家村不好惹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土匪和其他人就不会轻而易举冒犯。
说起冒犯。
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帮了陈武,竟然敢去绑您,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穿越时,要将原主卖给田家的。
想来,就是这个赌场。
各行各业,善恶并行。
久酥无法替原主原谅,也无法理解强买强卖,她起身,朝门口走去,嗓音淡淡,没有丝毫感情。
“这次你帮了我。”她侧眸,“两清。”
赌坊老板冷汗直冒,恭恭敬敬将人送走,跌坐在木椅上。
瞪眼盯着一处,楠楠道。
“完了,完了。”
手下问:“您为何说完了,她不是不计较了吗?”
赌坊老板苦笑:“两清意味着,我若再犯一次事或者让她不满意了,她就会一并清算,以后久府的事情多盯着点,如果我有机会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