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练武速度突飞猛进。
闲着没事时,都会互相学习,保护家人,保护村子,是最重要的事情。
钱俊杰问:“师父,您为何不去报官?”
久酥摇头,当然是此法行不通了。
“你说,是县令更恨我,还是土匪更恨我?”
“土匪有利可图,才来陈家村,是县令更恨你。”钱俊杰反应过来,“难道,是县令将阴山土匪引来的?”
久酥道:“阴山一旦成功,其他土匪必定也想分一羹,届时,陈家村便会成为血海,争来斗去,最后都死的差不多了,张土就可以带着官兵绞杀土匪,陈家村又回到他的手里了,这可不是一箭双雕那么简单了。”
同时能除掉她,以及各地土匪势力,还能获得替天行道的美名。
钱俊杰深吸一口气:“这老家伙……”
久酥摇头轻笑。
“这只是我的猜想,现在首要敌人,还是阴山土匪。”
她坐在案桌前,看着陵城的地图,将几个山寨都标注出,目光落在骆驼山和阴山上,嘴角微微勾起。
在给骆万家写的信上,加了几个字。
‘元日热闹时,正是偷家时。’
出工厂透气时。
久酥差点被风吹跑。
她惊呼出:“我又穿越了?”
钱俊杰跟出来,他搓搓手,开心地捧起一把雪,朝天扬去,他像是小狗一样,撒了欢,在厚重洁白的雪里,留下长长的脚印。
“吼吼,下雪咯!”
堆了一个奇丑的雪人。
久酥沉默,还是没忍住:“谁家雪人的头比身子大。”
“秦家的,长得像钱原明。”秦俊杰叛逆道。
久酥双手环胸,扑哧一笑:“等我回去,就去告诉钱原明。”
钱俊杰看着覆盖到膝盖的大雪,耸耸肩,可惜道:“恐怕今晚回不去了,得住在厂子里了。”
那也没办法。
雪下这么大,寸步难行。
工厂前,有一片大空地,孩子们在那儿堆着雪人,冷了就到厂里缓一缓,大人们用锄头,在前面开路,一条条路,都通往自己的家。
“走了,回家。”
师徒两人吃着村长送来的晚饭,久酥见天色渐晚,只吃了两口,她皱着眉头,走到窗边,双手环胸。
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也不知道阿璟怎么样了。”
“您别担心,公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出陵城了。”鸣衡手放在膝盖上,话虽是宽慰的话,可脸上也露出担心的神色。
见气氛慢慢变得凝重。
钱俊杰抖了抖身子,搓着胳膊,“真受不了你,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吗?才离开几天,就想了。”
鸣衡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爱过?”钱俊杰看过去。
“没有。”鸣衡摇头,他拿出笛子,轻轻吹着。
久酥打着哈欠,回空屋休息了,听着笛声,她看着窗外,她喃喃道:“雪天,夜色,笛声……”
恍惚之间,听到有人在疯狂拍打着门。
其他人也都醒了。
她看到来人,哪儿还有一丝困倦之意,“柳姨,你怎么来了?”
“小姐!”柳儿浑身是雪,走进工厂,脚下湿滑,险些摔倒,她道,“出事了,夫人不见了!”
久酥托住她的胳膊。
“怎么会不见?是出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