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气息?”
“幽池?”
“那是什么?”
江年的一连三问,也把张得禄问的一头雾水。
对于那面人皮鼓破碎之后,流露出的幽紫色气息,江年可以确定它很不凡。
幽池……莫非是用幽池之水,炼制的这种法器?
如若真有幽池,自己真不该杀掉黄娘娘。
官家天兵的审讯手段一定极为专业。
把她交给张得禄,皮鞭伺候、拷打一番,不信黄娘娘不说出幽池的地址。
“让我想想,天兵司的卷宗之中记载过……”张得禄吞下几枚丹药,提神醒脑。
很快,他那迷茫的眼神开始清澈起来,整合着脑中所见的只言片语,说道:
“天兵司的卷宗,曾经被烧过一次。‘火龙烧仓’嘛,你懂的,我看的都是幸存的只言片语”
“说那是一片传说中的池水,有着一位传说中的幽池之主,存在一种传说中的‘升祟’仪式。”
幽池之主,升祟仪式……江年回忆着前身的记忆,可一无所获。
前身只是个莲花村的普通村民,最多知道些乡野流传的谣言,对于更隐秘之事一概不知。
“可惜,可惜,该下手轻点……”江年望着黄娘娘等鬼散灭的方向,甚是惋惜。
倒不是惋惜那些肤白貌美的阴灵,而是惋惜这面人皮鼓背后的“幽池”线索。
不过,江年很快就从这种惋惜中回过神来。
世上没有后悔药,不可能只有黄娘娘她们知道幽池的线索。
只要幽池存在过,那么自己就还有可能,从各方找寻到有关它的只言片语。
倒是现在,江年意识到黑山县人口十不存一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些邪祟阴灵。
黑山县的本土势力,包括那位县令和捡骨师齐峰等,都忙着与张得禄内斗。
斗来斗去,搞不清谁是真正的敌人,谁是真正的朋友。
搞得黑山县人口凋敝,邪祟横行。
这一摊烂摊子,最后还要自己来收拾。
不过,江年已经肃清了黑山县本土敌对势力,也已经得罪了盘踞在此的邪祟阴灵。
哪里还有退路?
江年也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路。
自己如今站在黑山县,黑山县就是自己的地盘。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是时候给黑山县来一场大清洗,还此界天朗气清了。
……
{为范文驱邪,功德无量。}
{阳寿+5。}
{阳寿上限:106年。}
黄娘娘等邪祟阴灵已除,范文的邪性便如无源之水,很快便烟消云散。
可是,范文的那一张老脸上,却出奇的平静,甚至带着些许茫然。
“范兄,你已大病痊愈,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刘乘峰一屁股坐在范文面前,商量着今晚去哪里喝酒庆贺。
“那个,我有点累了,刘兄,改天吧。”
范文的脸上,却毫无一丝笑意。
因为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黄娘娘和一众“爱妃”们不见了,没有阴灵的邪性,自己“又不行了”。
自己才“行”了没几天,才与那些爱妃过几天真正的舒坦日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烟消云散。
大梦初醒。
自己不得不面对惨痛的现实,不得不脱离这些低级趣味,不得不重新开始摆弄那些无聊的花花草草。
想到这里,范文只能强颜欢笑,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又一想到,那些“爱妃”的真身竟然是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