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初左拥右抱的,竟然是黄皮子!
之前捧起细嗅的“玉足”,竟然是黄皮子的脚。
呕……
范文顿感一阵恶心,连忙扶着刘乘峰的大腿,道:
“刘兄,诸位大人,多谢为我驱邪。范某今日不适,改日必登门道谢。”
张得禄听出了范文的话外之音:
“那范兄你好好休息。期待范兄早日重振雄风。”
呕……
范文终于真正吐了出来。
诡异的是,他发现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带着些黄色的毛发和皮屑……
……
驱邪已经结束,阳寿已经增长,江年离开了范家的老宅,行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张得禄时不时推开附近百姓家的屋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也很奇怪,这些百姓到底遭遇了什么,如果死了,怎么不见一点儿尸体残骸?
如果还活着,又都被捉去了哪里?
“江兄,你有什么看法?”张得禄情不自禁将江年当作了主心骨,询问意见。
可江年却迟迟没有回答,却一直在摸着自己胸膛中心的某个位置。
“江兄?江兄??”张得禄连叫了好几声,江年这才回过神来,反问一句:
“什么事?”
“没什么,你走神了,想什么呢?又在思考那个传说中的幽池?”张得禄十分好奇。
“对……”
江年虽然嘴上这样说,可他真正思考的,却并不是那传说中的幽池。
而是自己胸膛中心那个异样的感觉。
不久之前为范文驱邪,阳寿上限增长之后,相较于以往,江年有种明显的身体变化。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中心位置,里面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生长。
以前阳寿上限增长的时候,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
难道,这就是自己讨封“大异”之后,才有的变化?
这就是“大异”?
……
夜幕降临。
黑山县远郊的一座破庙中,飞来三只阴灵厉鬼。
乞丐、书生、撑缸脚艺人……三只阴灵厉鬼的打扮儿十分显眼。
黑山县西郊,由黄娘娘占据,而其他三个方位,则由他们这“三害”瓜分。
他们本是捡骨师齐峰的焦骨鬼奴,是齐峰用来控制黑山县的棋子。
只是如今齐峰已死,他们便不受羁绊,彻底自由了。
此时,他们都已知晓黄娘娘散灭,
深感下一个遭殃的,很有可能是他们其中某一个。
于是便深夜聚集于此,商讨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总不能坐以待毙。
乞丐阴灵率先打开了话匣子:“真狠啊,黄娘娘等一众美人儿,全被手撕了。”
书生一副文质彬彬模样,压声说道:“江年,竟然一点儿不讲修行界的情面儿和潜规则。
不一起祸害百姓,寻找破限的机缘,竟然替这些泥腿子出头,下贱!”
撑缸的脚艺人阴灵也义愤填膺,厉声道:“不如我们三个,今晚就去弄死他!”
此话一出,乞丐和书生顿时大惊失色,指着脚艺人鼻子咒骂道:
“你玩缸儿玩傻了?!”
“我们的道行,没一个比得上黄娘娘,你让我们去找死?!”
“你知道那个江年,用什么手段干掉黄娘娘的么?”
“天雷!”
“那是天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