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都险些站不稳,他十分不相信,抓住了花桐的肩膀,十分用力。
“中毒?我怎么可能中毒。我一直都在家里,从来没有去过哪里,这一次外出,还是我的第一次外出,总不可能是我的亲人对我下手了吧!”
等等。李垚顿了顿。
花桐环手以抱,靠在树枝上,趁着月色,看着李垚的面色变幻。
“垚哥哥,这两年你应该每晚都睡得不太好。我相信,你肯定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让自己坦坦荡荡的,而不是遭受这种小人之手。”
李垚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继续娓娓道来:“我可以帮你,我跟我爹娘习的一门秘术,可以帮你找寻答案。以此为条件……”
“什么条件?”李垚谨慎,突然觉得花桐不是个心思纯良的妹妹。
他审视地看了一眼花桐,总觉得今天遇见她,又让娘亲把她带上马车,好像有一些巧合了。
可是花桐说的话,仿佛有一种蛊惑的魅力,他确实很想知道真正的事实,也很想解除自己身上的这些烦恼。
其实,若不是母亲,若不是身体,他不一定在读诗文。
难道真的是……
“垚哥哥,你别误会,也别乱想。你知道的,我爹娘被奸人所害,我一介孤女实难逃行。我只是想借着你们的庇护,好好的逃荒到北境,或者是一处安稳之所再落定下来。可以吗?”
缓缓的带着委屈和哀求的“可以吗”三个字钻进了李垚的心里。
“好。”
……
入夜,几乎所有人都睡了。
李家的马车,燃起了一阵很清香的药草味。
李淼睡得很香甜。
而李夫人在李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被花桐先带了出来。
李夫人想出声,被花桐制止。
“嘘。”
李叔抱了沉睡的李淼,李垚扶着李夫人。
车帘打开,白雾一样的烟灰冒了出来,他们都捂住了口鼻。
而唯独花桐没有受到影响。
她在众人炯炯目光之下,缓缓地询问婉夫人。
婉夫人依旧是紧闭着双眸,但是身体却坐直了起来。
就如牵线木偶一样,花桐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让大家很是害怕,尤其是这样的山林和月色掩饰之下。
花桐不知道她们想些什么,她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婉夫人,你可知李垚的病症所起。”
她呆愣地答:“李垚……没病……”
“是我……下的毒……”
李夫人的眼眶噙满了泪水,抱着李垚伤心不已。
李垚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婉夫人,和背对着他的瘦小的花桐。
“什么毒。”
“神思不宁。”
“解药。”
“解药?解药……我的荷包……”
花桐结束了催眠,从婉夫人的荷包里掏出了一个药罐子,她闻了闻里面的药味儿,确认这是解药。
李垚一饮而下。
第二天,李垚十分神清气爽,感受到了从未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