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望了望裤腿。
她便弯腰从布鞋处拐了个弯,把手揣进了脚踝,往里面探了探。
然后在两道视线的注视之下,拉出了一块黝黑发亮的甲壳。
“房梁上的那位,一起下来看一下吧,老是趴我头顶上,我怕我走光了……那多吃亏。”她嘟囔,手里举着巨钳尾巴的黑壳。
还是最后留在山顶的泡了一夜陨铁水进化了的巨钳尾巴。
冥老头顿了顿,气息又流淌了一种怪异。
忽而他笑了笑,摇了摇头,眸子里是惊讶和忌惮。
能发现他暗卫的,目前就她一人。
“老头,下来吧。小丫头都发现你了,还蛐蛐你会偷窥她……这才多大点啊,都能当她太太太爷爷了。”
“咻”。清风拂过,她面前就飘下来一位黑色紧身衣的半头白发的老头。
他大喇喇地坐到了冥老头的另一边,从桌子底下一掏,就又出来一瓶酒。“小丫头,你很厉害!我没名没姓,跟着冥老头,做了没名没姓的暗卫。”
冥老头立马就生气了:“说好了就叫你黄泥的,多好啊,我做啥都要用黄泥。”
“你听听这名字好听吗?我就叫无名!无名都好听……”
俩老头忘了正事,你一言他一语地互怼起来了。
花桐还站着呢,甚至还举着这黝黑的稀奇的巨钳尾巴,也不给她秀一眼?
“哼!你们就吵着去吧。”花桐偷笑,转身就要走。
一,二……
“诶诶诶!别走!”冥老头控制不住先动了。
他哪里舍得放过从未见过的材料!
这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就是因为只爱这一个!
他不能允许他从未见过的材料在他眼前溜掉。
从她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这黝黑甲壳,他皱巴巴的双眸此时焕发着他的光彩。
这是独属于匠人的一人一料的时间。
他看得入神,还拿出家伙事做了一系列的锤炼试炼,带着小跟屁虫从前堂钻到了后院。
后院的试炼房。
花桐也是在他的手下,才知晓,原来实验材料的属性,有这么复杂的流程。
就这样,天已经不知不觉就黑了。
门外有大妮的幽远的呼叫:“二妮……归家了!二妮……二妮!”
花桐连忙跑出门外,交代了:“姐!我在这里!”
大妮讶异:“你怎么在这里?”
花桐神秘兮兮的:“姐,我托冥老头给我做的药炉做好了,顺便我在岛上捡了些特别的东西,想让冥老头给我做一些防身的。”
大妮顿了顿,敲了她的头:“不能这样叫冥爷爷。”
花桐摸了摸发疼的额头,后退两步:“好吧……乔奶奶……”
“咻!”她立马退回去,把门给关上了,“姐!我跟冥爷爷商量好了,就立马回去!”
乔大妮:“?”她刚刚听到什么了?
这丫头!
她有些不放心,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回了家。
“娘,二妮会,会搓药丸?”好像妹妹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